是比他们早出仕几年而已,又出身名门,文武兼修并不稀奇。不过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何裴先生当年“五陵年少
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的风采如今仍被这么多学子津津乐道。
他隐隐都能描绘出那个曾珠袍曳锦,匕首插吴鸿的少年面貌,应当比今日少了些沉稳,却多了些白虹贯日的锐
气。
连自己,也是奔着裴先生的名气才来这倚湖书院求学。今日所见,更加印证心中所想,若是明朝科举进士及
第,也当如这般德行兼备,方不负平生志气。
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偶像,宋璟仍有些为难,裴先生这也算犯规了吧,击鞠也不能用脚呀。
却无一人敢出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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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来啦,之前还说每两天更新,结果光速打脸。
原本这个故事的大纲是写到三世就结局啦。
这么久没有更文,但也在构思结局,前面有埋伏笔,其实男主已经出现了~
不会弃文,会一直更新到完结的!
给oo可爱的读者鞠躬?(?????)?
第二十一章旧梦(裴寂)快穿:攻陷白月光(轻云漫雾)|o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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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旧梦(裴寂)
柳烟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上辈子在丞相府做家妓时的情景,那些不长不短的年月里,没什么让她记得特别深刻的人或物。常去的
地方也只有家妓们练舞的阁楼,或是自己久住的一间小小厢房,还有另一个同为舞姬的人与她同住。
柳烟烟花了很久才渐渐想起来,大多数的日子里,她只是日复一日地跳那些早就熟练的动作。
左虚步,先轻踏一小步,后脚再缓缓跟上,点地。
纤指掐作兰花,侧穿过肩,再极轻柔地回首。
通常回头后她只能瞥见窗外一弯冷月,赶上好时节,还能瞧见满院飘雪似的梨花。
但好像不知从哪天开始,总会有一个白衫公子在楼下庭院里独自望月,他有时看花,有时对月,却从来不看柳
烟烟。
柳烟烟起初不在意,只管自顾自练舞。后来白衫公子出现的次数多了,其他舞女也开始注意到他。因着他样貌
隽秀,又常挂一副冷清神色,便有很多家妓偷眼瞧他,久了便情不自禁对着他神思荡漾起来。
于是柳烟烟不久后便从旁人那里听得了这白衫公子的名姓,听闻是相府最小的嫡公子,名字是由丞相府老太爷
斟酌了小半个月给取的,很有些狷狂的文人意气,其中大约带个隐字。
庭隐。只在心里这么一想,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顿如潮水席卷了柳烟烟全部思绪。
关于这个人,她全记得。叶庭隐虽说只在自己那段不长不短的年华里短暂出场过几回,但好像,次次都教柳烟
烟深深记在了心里。
不知是谁对叶庭隐格外感兴趣,将他短短生平都细究了个干净,诸如幼年身体孱弱所以养在老太爷的茶园呀;
又如他虽是嫡子,却到底不是从小跟在丞相爷身边养大的,所以总是不如长子叶经受宠呀;最后再比如大家最关心
的,他既未娶过妻,也未纳过妾,连通房丫头也没有,消息传到不免一众家妓都昏沉发梦起来,从前所有的春闺梦
境,绮丽心思,此后皆有了切实依托。
柳烟烟那时倒还有些不愿随波逐流的傲气,当然也是因她颇有些自傲的资本。
更因为,柳烟烟从来都知道,丞相府豢养她们为的绝不可能是给自家小少爷娶妻。所以大多时候,对着一众年
纪与自己相仿,却仍做着梦的家妓,柳烟烟都替她们惋惜,韶光苒苒,岁月匆匆,将未来孤掷在一个话都不曾说过
几句的相府公子身上,未免太不值。
因此柳烟烟顺带对叶庭隐也轻看了几分。
所以那天,柳烟烟见他在梨花树下摊开一大摞书的时候,真实想法是先过去踩上两脚。但是走到叶庭隐面前
后,见他垂了眉眼,认真读书模样还挺乖巧的,不似平日一副冷面冷心样,忽然就狠不下心了。
柳烟烟皱着眉头捏起一卷书简,琢磨着上面字句,虽然这些字分开来她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念还是怪让人费解
的。
“蔽市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蔽市……”柳烟烟觉得这首诗太过简单,没什么意思,丢在一旁就去拿另
一卷。
叶庭隐捡起被柳烟烟抛到身旁的书简,看着上面的“甘棠”二字,心中好笑,便一字一句念给她听:“蔽芾甘
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他声音好听,咬字清晰。柳烟烟也听出来“芾”字实在该念作“肺”。但是,柳烟烟皱眉:“你笑什么?”
叶庭隐不答,只沉静看着她。
柳烟烟斜眼睨他,道:“读书就只是为了认死字吗?不懂其中深意又有何用?再细说来,恐怕你的见解还未必
有我深。”
叶庭隐哑然失笑,觉得此刻柳烟烟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倒不是因为她念白字的勇气,而是柳烟烟忽然站定在他面前,三分认真七分刻意,与自己一句一句辩白,语调
急促得脸上也渐染了一层薄红。
淡白梨花面,粉鼻倚琼瑶,满面儿扑堆着俏。
一时闲庭寂静,良夜迢迢,叶庭隐贪看柳烟烟,哑口无言。
等得柳烟烟骂够了,叶庭隐仍望着她。柳烟烟以为他被自己骂呆了,皱眉道:“听明白了?”
叶庭隐忽然一笑,道:“劳你费心替我指出这许多错处来,堪称叶某之师。”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柳烟烟谦虚道:“老师不敢当,一点见地还是有的。”
叶庭隐:“这倒是不难看出来。”
柳烟烟干脆也坐下来,仰着头看漫天连云的簌簌梨花,云月如烛,花白如玉。从未这样对着满天星月,柳烟烟
好奇道:“你说,一棵树,要多久才能似这般遮云蔽月?”
叶庭隐掩卷想了片刻道:“十年而已。”
柳烟烟道:“你又知道了,十年的漫长,只怕你还从未细细感受过。从幼年到现在,十年不过弹指一瞬,只是
那时太过惬意,所有事物好像都永不会变,所以连时间也忘记了。现在却不一样了,十年,足够让人面目全非。”
叶庭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