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的。他对着一池寂静荷塘叫了一声:“华月!”
原本片片重叠却又各不相扰的荷叶忽然窸窸窣窣抖动起来,不一会儿从里面窜出一个纤细灵活的身影,这人似
乎极敏捷,叶殊都没怎么看清,华月便已经站在身边仰头看着他:“我在这儿!”其实她不用特意走近来说这句
话,叶殊也能听声辨位找到她。
天色昏暗得很,可叶殊却清清楚楚看见华月裸露着的细瘦胳膊,点点水珠顺着细腻的瓷白肌肤划开她腕间染上
的泥,最终落到她手里抓着的一大把莲蓬和茭白上。
叶殊极爱干净,此时却被满身荷香的华月吸引,忍不住靠近了些。华月鬓边垂落了一缕发,被风拂在面上怪痒
的,叶殊便抬手替她拢至耳后。他指腹温热,华月又天真热情,侧过脸让他帮忙整理散乱的额发。
叶殊瞥见她极清丽的半张侧脸,睫毛眨动似絮翻蝶舞。华月正专心蹭去手心的泥污,丝毫未注意叶殊停在她颊
边忘了收回的手。
素月流天,杨柳风斜,万物都是寂静的,除了她发丝拂在叶殊手上痒痒的触感,搅乱心神,无意显露的痴态也
来不及去掩。
风波桥下高低错落的满池清荷,幽幽浮动,正无声喧哗着。而华月,是众荷中离他最近,最静,最最温婉的一
朵。
再靠近一些,只要再靠我近一点,便可听到,水珠在你掌心滴溜溜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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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是挨我最近
最静,最最温婉的一朵
再靠近一些
只要再靠我近一点
水珠在你掌心滴溜溜地转——
洛夫
第三十四章过分(叶庭隐)快穿:攻陷白月光(轻云漫雾)|o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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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过分(叶庭隐)
叶殊不想承认,更无法抵抗华月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聪明才智,高明手段此时毫无用武之地,华月轻轻松松就瓦解了他自以为这些年锻炼出的稳重,叶殊就像
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任心绪一点点被华月侵占,神思都由她牵扯。
坐着会想她,入睡前脑里也全是她,那天夜里她手里刚摘的荷叶上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最好连他也一并沾
湿,叶殊这晚破天荒地开始做梦,梦到华月与他成了亲,父亲笑着祝他们早生贵子,后来也真的有了个孩子。
第二天,叶殊还被这个荒唐的梦困扰着,他明知这不可能成真,心底却又抱了一丝侥幸,也许父亲真的不介意
呢?也许华月也对他有意呢?这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于是这日叶殊吃过父亲准备的午饭后,便借故留住了父亲,华月又不知出门跑去哪里了。
他本来不愿意直接对父亲说自己成家多年却始终无子的事,毕竟京城最盛名的大夫都无从下手的毛病,父亲又
能怎样。他提这件事,只是为了探探父亲对自己婚事的口风。
叶父听了他的烦恼,好像并不惊讶,沉思片刻,才道:“此事我并无甚么可取的建议给你,但华月或许能帮
你。”
绝对没有想到会是父亲先提起华月,叶殊心跳几乎都要停止,欣喜和荒唐一起从他心底蔓延上来。叶殊不敢相
信,上天会如此厚待自己,让他事事都顺心遂意,所以他又确认了一遍:“华月?”
叶父笑着点头,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违逆人伦大逆不道的胡话似的,接着道:“华月虽然性
子跳脱,却极聪慧,整日在外摘采些应季的花花草草,做些奇怪的药丸子,我吃了许多,近年却觉得身体越来越好
了,所以华月或许能帮你。”
叶殊才知道自己想差了,却也不对华月做的稀奇古怪的药丸抱什么希望,京城的名医哪个不是自小从辨认药
材,熟背药性开始的,华月这样的野路子不见得就能比训练有素的名医更有见地。
叶殊虽不相信华月的本事,却仍想见她,于是当晚便把正午与父亲说过的话原样与华月说了一遍,华月本来对
他提及的繁华京城兴趣缺缺,一听到叶殊坦白自己膝下无子的时候,却眼睛一亮,忽然无比诚挚的盯着他:“你是
说,你想造人吗?”
叶殊愣了一下,这么表达也不是不对,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华月又道:“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如何造人,既然你是第一个来找我帮忙的,我自然也愿意帮你。”
叶殊反应不过来,华月的话他一点都不能理解,哪里有好人家的女孩子只想造人,被男人问了这样的问题后不
觉得受了冒犯,反而兴致勃勃同意帮忙,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逻辑?
叶殊忽然有了做哥哥的自觉,教育她道:“华月,这些话不能随便对人说的,知道吗?”
华月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别人啊,你是哥哥。”
哥哥,这两个重复的音调用她甜软的声音说出来,竟让叶殊的心绪都颤动了一下,这份他求之不得的亲近顿时
叫他安慰无比,又有一丝遗憾。
华月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兀自念叨:“当初女娲造人,用的是泥,我偏不学她,只需……”她困惑地揉了揉歪着
的脑袋:“只需一个草团,几滴晨露,春日最早的一缕生气,还有……对了!还要一点点阳气。”
叶殊只能见她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耳边模模糊糊听得什么“草团”“春露”之类奇奇怪怪的词,也不去深想。
只要华月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总能回到初见她的那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华月推了他一下,问道:“你知道怎么借一点人身上的阳气吗?”
叶殊缓缓道:“你若是替山精鬼怪问的,那我不知道;你若是替自己问的,我才告诉你。”
华月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只道:“当然是替自己问的。”
叶殊叹了口气,华月显然天真得有些过分了,再怎么与她讲理,也说不清,倒不如直接做给她看。叶殊忽然伸
手去抚她面颊,手指斜斜地从她发间落到耳边,华月道:“今天的头发没有乱呢。”
叶殊道:“我知道。”是他的心乱了。
指腹再三磨砂她柔软的肌肤,空气中似有暗香浮动,催的他心底欲望一涨再涨,这样的接触根本不够,叶殊闭
了眼,手捧着华月的脸,小心翼翼极轻柔地俯身吻她。
他闭眼不去看,可全身都紧绷了,敏感的神经集体都注意着华月的动作,他俯身的动作极慢,只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