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都市言情 > 金玉满堂 >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57
    s:刚去看了别人家的文,发现我好像没什么资格叫肉文作者

    另外,俺本来算得上一个穷人,近日的境遇一言难尽(非健康问题),变得穷上加穷,快要穿开裆裤跳长江。

    so,更新可能会不稳定,望大家谅解。若是有时间,会尽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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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先生带着曼珍去宏文印刷大楼开会,原本这是件轻了又轻的事情,凭金景胜手上的资产和商务理事会成员的资

    格,带个亲女来旁听,旁人必定是给面子的。然而事情总有蹊跷,金先生对着那理事长的秘书说了两句,秘书说不

    可以,金景胜因故着体面,他向来是鲜少同人争辩,这次也是,尽量和颜悦色的转过来拖住曼珍的手,指向过道中

    的亮漆木椅:“乖乖,辛苦你在这里等一下爸爸咯。”他踱步走向门边,又是一停,拜托秘书道:“麻烦你倒杯茶

    给她吧。”男秘书笑说可以,等会议室的大门关上后,也就一刻钟的时间,拖着盘子送来一杯热茶送过来,盘子上

    还搁着一小盘的什锦糖果,他道:“泡的是君山银针,应该合适女士的口味。”

    曼珍今日穿的浅棕色的套装装扮,外面一件风衣,里面湿双排扣的贴身小外套,长发后烫成了乌苏的卷,的确可以

    称之为“女士”,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唤,她先是看了自己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温温笑了一下,她并不知晓应该

    如何跟这位秘书交际,爸爸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她只得一谢再谢如坐针毡。男秘书似乎仔细地看了她好几眼,互相

    静默了一两分钟,他笑一下也就走开了。

    长廊很安静,各个的房门都是紧闭如一,曼珍捧着茶左右的看,看不到一个人影,地板刚打过蜡,橘红的精神,令

    人担心要是走快了会不会滑着跌一跤。她感受着自己,似乎越来越紧张,会议室里不时的透出一两句含糊的争执,

    像是爸爸的声音,仔细一听又不像。忽然间,大门从内被人推开,金景胜气喘着快步出来,嘴唇苍白颤抖,曼珍一

    提气,猛地站起来,手上的茶杯哗啦一声摔到地上,金先生大步过来拉曼珍的手:“别管杯子了,我们走!”

    曼珍牵住爸爸的手,回身看了一眼,一些陌生的人陌生的眼从会议室里出来,兴致又冷淡的看着他们父女两个人。

    曼珍的左心房,跟着重重激烈的跳,眼眶当即红了一片,爸爸带着她一路下楼梯,步子很快,皮鞋踏在地板上沉重

    且无序,金先生气的面无人色,嘴里低低的叨:“王八蛋,真是王八蛋!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待他们两坐进了汽车,曼珍把爸爸的手抓过来放到胸口:“您别急啊,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她料想着是生

    意上的不如意,也许还是重创,若非重创,不足以让爸爸失色抓狂:“就算是亏钱了,也不打紧啊,我们只要爸

    爸好好的,我一切都是很好的。我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家里有钱还是没钱的。”

    金景胜受了曼珍的安慰,心下却是一阵悲凉失意,纯为曼珍痛惜,自己的怒不可遏倒消解了不少,他张嘴正要说

    话,喉头处痒到遏制不了,他用力咳了好几声,背脊颤颤,快速的抽了胸口口袋里的手帕捂住嘴巴,随之又很快的

    收起了帕子。

    车辆风驰电掣的到了郊外的纱厂,金景胜一进门,就大声询问吴敬颐在哪里,有人道经理早上来过一回,现在出去

    了,金景胜叫他打电话,快快把人叫过来。

    吴敬颐在自己的厂房办公室里解到电话,廖爱成正端了午餐进来,他看也不看一眼,从椅背上抓了外套就往外快

    走,他冲到大门外,刹车声响起,深哥带着徐国文从车厢里下来,敬颐相反的跳了进去,深哥咬着喂了一声,扒到

    车窗口:“正要事要跟你说,你急忙忙的要去哪里哦!”敬颐没什么好脸色,深哥也知他在私底下喜欢面瘫着一张

    脸,并不计较:“有大事!你快下来!”

    敬颐叫司机快开车,转头对深哥道:“我回来再说,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汽车的排气孔乌拉拉的冲出黑烟,深哥意味深长的看着车辆消失,嘴角抽了抽:“他叫我们不急,他自己怎么这么

    急!”

    敬颐进了车间,自有人过来同他耳语,他点点头抬头往二楼看去,金景胜正贴在玻璃后朝他招手,敬颐快快上楼推

    开房门,只听金先生道:“曼珍你先出去,我跟你敬颐哥说几句。”

    曼珍眼眶干干的,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她端正得坐在软皮沙发上,直言拒绝了爸爸的要求:“何必瞒我呢,爸爸,

    迟早我也是要知道的,与其放我在外面乱想,不如让我待在这里听听。”

    敬颐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赞同,金景胜无奈,当着儿女的面宣告噩耗:“租借要扩张地盘,那些吃人不

    吐骨头的外国佬,要我们纱厂的地去建跑马场,说是会给予补偿,五千块大洋?还以为是天价吗?光是遣散员工,

    都不止这个数?何况我们今年的投入呢?”他怒得连连咳嗽,雪白的脸皮涨的通红,曼珍上来扶着爸爸坐下,塞了

    一杯茶到他手里。这便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强权的可怕之处。

    近郊的这一片土地,原本荒凉,最大的工厂也就是金家的这一处,英法租借拿金家开刀,这是谁都挡不住也挡不

    了。他们气势汹汹的,谈不拢就还是派了武力分子过来以维持秩序之名,控管工厂人员的进出,别说做生意了,以

    前的订单全部都黄,不出半个月,要金家赔偿的商家不计其数。敬颐的场子恰恰好不在其范围之内,这可多亏了深

    哥此人,他是青帮里不大不小的头目,同租借巡捕房的关系也是藕断丝连不可外说,当初去拿地,拿的是租借范围

    内一处荒废的厂房,如今安然的躲过了这一遭。他笑吟吟的在满香园开了两桌酒席,主要目的也跟此次租借的大动

    干戈有关系,他翘着二郎腿,歪嘴巴抿一口白酒,对静默的吴敬颐道:“这次可是我们的好机会。”

    吴敬颐没什么食欲,也是干喝酒,只是怎么喝,那张雪白的脸仍旧是白,他拿眼睛觑了一下深哥,手指扣了扣桌

    面:“您说。”

    深哥打了个响亮的响指,让其余的人都出去,他把椅子挪了又挪,紧贴了敬颐的,把脑袋伸过来低声道:“你不用

    为金家或者是别人家可惜,世道就是这样。有钱没背景,照样被人眼都不眨一下的弄死。对于他们来时死期,对我

    们来讲倒是绝好的机会。”

    敬颐让他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