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都市言情 > 金玉满堂 >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89
    度,对待生意人,有什么条件讲什么条件,条件够不上再怎么委曲求全都没用。对待陈先生,是不管行不行都要

    上。

    陈先生收了年轻女士的款待,局促的心很快放松下来。曼珍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费了无数口舌,当然也在饭后送上

    装着现钱大钞的信封和精美礼盒。陈先生的口舌不是那么利落,但是受了如此恭维和招待,早就飘到了天上,临走

    前他还同金小姐约定了第二日的晚餐。

    曼珍第二日来赴约,陈先生倒是提早到了,昨日还穿着半新不旧的西装,今天还上簇新的衣服,地中海旁的头发被

    他仔仔细细的梳到了中间。山珍海味吃毕,曼珍看他的神色,轻言细语道:“要喝茶吗?这里的普洱还不错”

    陈先生说话不利索,说想喝点红酒。红酒就红酒,他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能从他嘴里得到消息,只要

    他能帮上忙。陈先生喝得很快,很快有点上头,他慢吞吞的试探似的换了个座位,一屁股坐到曼珍的身边,曼珍的

    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没料这人已经抓了她的手:“金、金小姐,只要你让我亲一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曼珍目瞪口呆,毕生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刚吃的饭菜几乎要从嗓眼儿里喷出来。

    她咬着牙压下恶心,目光流转中,眼神清冷的回看:“可以,你亲。”

    陈先生目眩神迷的,撅起油腻的唇往这边拱,就在门外两个男人破门而入时,房内响起一道响亮至极的耳光。这位

    不入流的公务员被扇傻了,西装的领子被女人揪到手心了。曼珍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生生的把这人从座

    位上拽起来,她穿着高跟鞋,还比秃头高尚几公分,近日的压抑郁卒从她的唇齿中凶猛溢出:“你以为你是谁?天

    王老子吗?”

    陈先生的耳朵嗡嗡刺响,他受了极大的刺激:“你、你怎么可以打我,,,你还要靠我去打听内幕消息”

    “不可以?”曼珍的声音不高不低,面部表情的再反手抽了他一耳光,一把将人推到地上。她费了极大的力气和心

    神,指尖还有些颤抖,从包里拿出支票夹,写了五千块的支票。黑色高跟鞋嗒嗒的由远及近,陈先生索瑟中赶忙往

    后爬,真是摔破脑袋也没料到碰到一只母老虎。曼珍提他的领口提上瘾了,她半蹲下来,五指扣住此人的领口往前

    拉:“还要亲吗?”

    陈公务赶紧摇头,摇完头又觉没面子,赶紧加了两句狠话,曼珍一抬手,他以为又要挨打赶紧抱住自己脑袋。曼珍

    心里悲凉愤怒,然而到了头,也能平静的维持体面,她把支票塞进这人的领口:“抬起你的狗头听我说。你一个月

    也就三十块钱的收入,这支票够你大手大脚过上一阵。你要是真想过好日子,帮我的忙,冒一点小风险,后面还有

    更多的报酬。”

    她帮他理了理衬衫的褶皱,拍一拍他的肩头,甚至还帮他把脑门上的头发放正了:“要是你不干回头我就去举报

    你,让你连饭碗都没有。”

    陈秃头被打得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讷讷应承,软着腿脚爬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跑,迎面撞到温碧军,温碧军

    身边还有一位杵着拐杖玉树临风的青年,两人的眼色都不好看。要不是他溜得快,苏亦清手里的拐杖铁定是要敲到

    他的脑门上。

    他在家休养了好一阵,之所以没有尽快出面,无非也是不想再以残疾人的面貌出现在金曼珍面前。他来颐和饭店同

    缉毒司警司共进晚餐,撞见包房门外看守的温碧军,就凑过来看一口,没料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温碧军快他几步冲上去:“小姐,你怎么样,他——有碰到你吗?”

    曼珍略一摇头,脸色还有些苍白,越过他的肩头望到苏亦清,亦清远远的立住,有心上来抱一抱她,然而有个碍眼

    的外人,温情的宽慰暂且搁下。两人遥遥相视一眼,有些默契的点点头。

    苏亦清往外去,把饭局交代给手下的人,顺便叫人备好车,对包房内二人道:“时间还早,我知道有一处喝茶的地

    方,环境还不错,一起去吧?”

    温碧军有眼色,自知还没资格同苏少爷同坐一席,找借口率先离开。

    曼珍上了苏亦清的车,车行至半路,苏亦清慢吞吞的拐着拐杖下去,在路边水果摊买了两颗大石榴。喝茶的地儿在

    一处小院墙之内,外面不显,里面却是落花流水,一条狭窄的鹅暖石过河道,曼珍扶着苏亦清过去。

    这里的陈设和格调全是日式的风格,临水的窗边,卷起竹帘,亦清要了个大碗,把石榴的果实一颗颗的丢进去,很

    快堆起一碗红宝石。

    他把果肉抓了一把,摊开曼珍的掌心送过去:“尝尝,很甜的。”

    曼珍缓慢地收缩掌心,红色的汁水沿着掌纹滴出来,亦清揽住她的肩膀,他很想去吃她掌心的汁水,然而看来之前

    那一幕,这些只得搁下:“可以暂时借你靠一靠。”

    曼珍被扭的歪过头,脑袋千斤重,躯体绵绵轻,最终还是松松的搁了过去:“你没失忆?“

    亦清笑:“没有。”

    他拿手帕给她正面反面的擦手:“为了瞒我爹。”

    还为了让吴敬颐放松警惕。

    擦完手,又找了块干净的角落折身印在曼珍的眼角上:“想哭就哭出来,没事,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以后不要去

    找了。”

    曼珍抓住他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哥哥出事的时间点实在是太凑巧了:“亦清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事情

    —跟你有关吗?”

    吴敬颐折辱了苏亦清,伤害了苏亦清,按道理来讲,是个人都会反击回来。

    亦清被她握住的手腕处,满是热热的湿汗,那是曼珍紧张地手心汗。

    曼珍殷切紧张地锁住他的瞳孔,诚挚且专注,杏眼里缀着半透明的深棕色,烈时如烈酒纯时如河流,似乎时间已经

    凝结。

    她太直白了,直白地令他羞愧。

    苏亦清的心防越来越弱,忽而索然长叹一声:“是,跟我有关。”

    所有的机关算尽,对象是吴敬颐,不是曼珍。

    对曼珍,他还是舍不得,也没必要。

    先吃口肉

    曼珍的脑子一片混沌,她问得出口,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苏亦清会这么清楚明白的讲出来,承认只有两个字,这背

    后代表的东西沉甸甸得让她不敢深想。她匆匆的告别,苏亦清也没说要送她,他知道曼珍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外头还有淙淙流水,面前还有余温的热茶,以及一大碗晶莹剔透的红石榴,苏亦清把大瓷碗端到自己面门下,一颗

    颗的捡起来放入唇内,忽而觉得时间太漫长,漫长到足够他体味出十分的寂寞。曼珍爱那个坏胚,他算是看出来

    了,大费周章也就算了,以前的委曲求全也算了,爱不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