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临时堆出来的壕沟一层层的找,没一会儿便发现这样根本没用。找了一块角落蛰伏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身
体在泼天的雨水下变得越来越冷,她不敢揉搓自己的手臂,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不知等到几何,就在她哆嗦
着要趴下去时,余光中走来一条长腿,曼珍奋力低喝一声跳起来,一把擒住叔叔的手臂,金玉森在立着不动,昏暗
的光线里眼里射出精深的光芒:“一个人想要有击不倒的精神,首先要有强健的身体。弱不禁风的身体,注定挡不
住大风大浪。”话毕的刹那,他反过来拖住曼珍的手肘,眨眼间曼珍腾空飞上了沙包上,又顺着那里滚了下来。她
直觉抱住了脑袋,从水坑里气喘吁吁的扶墙立起,怒火心中起:“你混蛋!”
循回往复的折腾了一夜,由曼珍体力不支的昏倒而结束。
金玉森打横抱起曼珍,把她送回房间,他拧开台灯,曼珍在昏睡中依然紧皱眉头,仿佛恨意烦恼未消,湿淋淋的发
丝胡乱地粘在脸颊上,透湿的衣衫如第二层肌肤般,附着在她胸前腰袢的起伏的身段上。金玉森长久的打量她,手
指刮到柔软细嫩的皮肤,想到她睁开眼皮后时刻带着火光的眼眸,随即落到领口,就着暖光,一具雪白的酮体逐件
完整的展现到眼前。
他给她擦完身体换上睡衣,关好门窗自行离去。
第二日中午,曼珍昏头昏脑的醒来,金玉森意悠悠的坐在摇椅上,正端着一杯热咖啡轻抿。曼珍往后撑起,身子迟
钝地半靠在床头,很快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她压着怒气质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金玉森抿一口咖啡:“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曼珍怔了一下,不知是发烧还是羞恼,红的跟猴子屁股不相上下。
金玉森起身随手搁下咖啡,坐到床边来,手刚刚一伸,曼珍昏着头往后退,金玉森敛眉盯她:“别动。”
曼珍有心好生动一动,只是身子不中用,浑身上下的肉和骨头都在叫嚣疼痛。金玉森以手背触摸她的额头:“还
好,不是很烧。”
曼珍哑着嗓子回:“这还不烧,烧成傻子了才叫烧?”
金玉森用鼻子哼笑一声,双手背后着起身:“你心里想着扛不住,自然就会表现在身体感官上。你不把这些当回
事,自然就好过很多。”
他用手指敲敲自己的太阳穴:“别小看这里。”
等曼珍的烧褪去,训练不分昼夜不定时的被金玉森提溜出来,曼珍的腿脚愈发的好使,抗摔打能力直线上升,肺活
量平稳阔达。
某日,闲来无事的金主任亲自开车,把她载到西山脚下,他穿一身黑绸料的褂子,从后车厢端出锅碗瓢盆,使唤曼
珍去捡柴火,柴火准备完毕,金玉森般了小板凳在火堆旁坐下,黑铁锅里扔进了无毛白斩鸡和干净的溪水,他继续
看他的花卉种植手册,手往山顶指:“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跑上去,再跑下来。如果超过时限,三天不准吃
饭。”
曼珍深提一口气,眼睛瞪得圆满:“三个小时?你怎么不让我飞上去呢!”
后面的话还没来及说,三天不吃饭是想生生饿死她吗!如今一顿饭她可是能吃八个肉包子!
书本盖住了男人的脸,他的声音越过纸张飘过来:“你能飞就飞。”
积累了数日的怨气从头顶上飘出来,曼珍有心跟他打一架,然而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不过是自讨苦吃,他又不会
让着她。曼珍眯着眼睛,撇一撇嘴,长长久久的用鼻音狠狠的哼了一声,金主任挽袖子看手表,曼珍咬牙跺脚着飞
奔钻进树林。
分针咔嚓咔嚓的转了三圈,时间已到,山里寂静,偶尔传来清脆的鸟鸣。金玉森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扔开书
本,搅动锅里炖得浓香的鸡汤。
“没口福的东西!”说着他把铁勺砸进锅里,双手抱胸目光四处细探,山脉延绵往上,绿意浓厚,就是不见那个长
着反骨的小蹄子。
林间深处骤然传来一声惊叫,隐约中一声叔叔,这位姓金的好叔叔疾步进了林间小道,鸟叫声清脆的欢叫,金玉森
唤了几声,柔弱唧唧的女声从前传来,他一边靠近一边不愉快的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教了你多久了!”
说着,脚下刹那踩空,金玉森一着不慎一屁股载进深坑里面。
这坑很深,里面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柱卡槽,显然是曾经有人使着这处捕猎。
曼珍扭着屁股插着腰,嘴边叼一根青草,弯着腰朝洞里面看,金玉森狼狈的起身,同地面隔着些距离。两人的目光
对上,曼珍拧眉皱鼻:“叔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
金玉森从款款的拍身上的泥土,他这人时时刻刻都是干净又体面的,一天至少要换两趟衣服。他从曼珍的语气里听
出幸灾乐祸:“不是你干的好事?故意把这里用草叶盖住?”
曼珍蹲下来,连根揪起带泥土的草茎,随手就往金玉森打理良好的头发上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您可别冤枉我
啊!”
她把手一伸:“要我帮忙把叔叔拉上来吗?”
金玉森才一伸手,曼珍手回了手掌,跳着跑开:“鸡会不会糊了!”
曼珍把一整锅的鸡汤端过来,自己添了一碗,滋溜滋溜喝得香喷喷:“我先吃点东西,吃了肉才有力气拉您起来
嘛。”
金玉森差点气歪了鼻子,发怒也不是,不发怒也对不起自己,待曼珍吃饱喝足伸出油腻的手来拉他,金玉森借力踩
上壁面,手掌撑地中,将曼珍给拽了下去。
曼珍呼叫着砸下去,这下轮到她气得不行:“卑鄙无耻!恩将仇报!”
金玉森来了根香烟,身心终于愉快了,无情的腿越走越远:“有本事就自己走回城。”
临近晚上七八点,曼珍乞丐似的到了进城的沥青大路,路边等着一辆军用绿皮车,车上的大兵跳下来请她上车。
四十分钟后,曼珍无视大厅里的金叔叔,回房洗澡,再出来预备用嘴皮子跟他一决雌雄。
金玉森打了个响指,及时转移话题:“你的公司好要不要了?”
挑衅的情绪当即烟消云散,曼珍正色道:“当然要,为什么不要?”
金玉森展开报纸,唇边带笑:“从明天开始,你可以自由出入了。”
再见面
金玉森虽说不会帮她,但还是拨了一队人马给她当保镖。曼珍仔细看他神色,好半天说了一句谢谢。金玉森摘下衣
架上的黑原貌,盖住自己大半张脸:“谢什么谢,和我还要分那么清楚?”
早上九点钟的光景,两辆铮亮的汽车停到商贸大厦的门口,车内陆续钻下来一队井然有序的人马,匆匆赶来上班的
男男女女不免驻足瞄看。一位黑衬衣黑西装的青年拉开当头车门,车内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