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沈离经催傅归元离开,他赖在她的床上不走,说道:“也不是第一次睡你的床了,就睡一晚,你去别处将就一下。”
沈离经:“说的好笑,你来找我,最后却要霸占我的床,滚下去,不然我让人提刀砍你了啊。”
傅归元抱着她的被子笑嘻嘻地打了个滚,嗲着嗓子撒娇:“哎呀,你叫谁砍我呀,有本事就去”
“哐————”
一柄刀破空而来,力道极大,狠狠插在沈离经的雕花床上,发出嗡嗡振响。傅归元吓得登时就丢了被子跳开,沈离经一抖,顺势抄起手边长剑指着窗外:“何人造次!”
竟是把她好好的床板给贯穿了,被褥什么的都坏了,这可都是她亲自挑的,也不知是哪个混球。
郁覃又尴尬又无奈,这种苦差事要不是闻人宴吩咐,他是绝对不做的,听得出来屋里这位小祖宗是怒了,惹了她哪有好果子吃。
郁覃赶忙赔罪,让屋里的二人听到他的声音:“禀姑娘,公子让我来带凌王回府,说是有事相商。”
沈离经和郁覃也算是旧识,他做了闻人宴十几年的护卫,声音熟悉得很,听出来是何人,也就更加生气。
“你们丞相有意思,找人还找到我屋里来了,当这是自己府中不成。听闻闻人氏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是懂理明事的,今日擅闯他人府邸不说,还凭空捏造些坏人清白的话,莫非是欺我孤苦体弱,存心为难。”
郁覃只会舞刀弄枪,听了她一连串的责问只觉得头都大了,现在是冷汗直冒百口莫辩。“凌王,你快出来吧,别让在下为难。”
傅归元对着沈离经摇头,乞求她别把自己交出去,落到闻人宴手上肯定要吃苦了。
沈离经冷笑一声,想把他的刀拔出来,拔了半天没拔动,对傅归元说道:“给他丢出去,然后跟他滚吧。”
他拔了刀扔出去,被郁覃接住,对沈离经说:“你也太狠心了。”
“怪你自己。”她的床都让人劈了,闻人宴病得不轻。
傅归元从后窗跳出去,郁覃听到声响正要追,又听沈离经说:“记得告诉你家丞相,劈坏了我的床,是要赔钱的,让他也喝些药,治治疯病。”
郁覃尴尬得紧,赶忙离开。
他一走,红黎和晋堂都现了身。
“你们两个刚才没拦住他?”
晋堂撇了红黎一眼,实话实说道:“过了两招,发现是闻人宴身边的人,红黎不让拦。”
红黎瞪他一眼,觉得这人脑子一样的不好使,闻人宴派人来是做什么的,当然是知道有人撬他墙角,心里醋得不行让人来捉了,这怎么能拦呢。
沈离经有点奇怪:“你们拦着傅归元,却不拦闻人宴的人,到底想帮谁?”
晋堂脸色不好,纠结地问:“就是啊,你不会是喜欢刚才那个护卫吧,这么帮着人家?”
此话一出,红黎就开始拔刀了:“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是欠打!”她怎么和这种蠢货同事!真是把人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