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历史军事 > 夫人,将军又疯了 > 章节目录 第149页
    他们是奉了陛下之命行事,这说出来了岂不惹怒了陛下,她怎么承担的起?

    蒋巅见她不说,手上又是一用力,再次将郭二小姐压下水面。

    郭二小姐才刚刚喘了两口气,就被再次按了进去,挣扎的越发厉害。

    “侯爷!放过我女儿!放过她吧,求你了!”

    郭夫人跪在地上,咚咚咚的朝蒋巅磕起了头。

    蒋巅嗤笑一声:“放过她可以啊,你还让不我让我娶她了?还赖不赖着我了?”

    郭夫人泪流满面,双唇一次次的张开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蒋巅也不再逼她,将郭二小姐拉出水面一次之后再次压下,这次久久没再把她拉起来,对郭夫人道:“我刚刚救她之前就跟你说清楚了,救她可以,但你们不能因此就让我娶她,否则我便不救。你当时答应了,事后却又反悔,跑去皇后娘娘面前求她赐婚。”

    “既然如此,那便当我没救过她,她此刻理应死在湖里了才对。郭夫人也别恼,就当你女儿刚刚已经死了,不过是把多出来的这半个时辰的命还回去了而已。”

    他说着手上压的更紧,郭二小姐挣不开,眼看着两条手臂扑腾的越来越弱,马上就要彻底没了生气。

    白芙与魏大小姐刚才离这里较远,等听到动静赶过来时郭二小姐已经快死了。

    魏大小姐吓得抓住了白芙的衣袖,颤声道:“阿芙,我们……我们离这儿远点儿吧,太可怕了。”

    白芙却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仅没走,反而越过众人挤了进去,张唇无声的对蒋巅说着:住手!

    蒋巅自是看到了她,却当做没看到一般,仍旧死死的压着郭二小姐,说什么也不放。

    从刚才郭二小姐说了那番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徐锐让郭家纠缠他,根本不是真的想让他娶郭二小姐,而是让郭二小姐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方便他理所当然的赐婚,占着道义之名无可反驳。

    而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定然不会同意,届时就是抗旨不尊,想怎样处罚都可以了,即便赐死也没人能说什么。

    蒋巅一早就知道他一定会算计自己,却没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像个内宅妇人一般,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是恶心。

    正想着,徐锐在一众侍卫的陪同下匆匆赶来,尽管极力掩饰着,眼中那一抹兴奋之意也能一眼分辨出来。

    终于能除掉蒋巅了,终于能除掉他那个大哥的左膀右臂了!

    想想徐钺知道之后痛不欲生的样子,徐锐就兴奋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快步上前,板正脸色,正要张口说什么,却见蒋巅一把将已经快断气的郭二小姐扯了上来,然后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

    “先帝钦赐玉牌在此,见此牌者,如见先帝!”

    徐锐一愣,眼中那抹得逞之意瞬间消散,化为骤然暴起的惊天戾气。

    父皇的……腰牌!

    那块儿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摔碎了的腰牌!竟然在蒋巅手里!

    蒋巅看着徐锐骤变的脸色,勾唇一笑,将腰牌翻了个个,冷声道:“见了你爹,还不跪下?”

    而此时,他手中露出的腰牌另一面,正写着两个字:跪下。

    第82章一跪再跪

    这块玉牌是先帝在世时所刻,当时他笑着对年幼的徐钺与徐锐说,将来你们谁登基为帝,这块玉牌就给另一个人,免得你们兄弟阋墙,闹出如前朝那般手足相残的事来。

    两人当时都懵懂无知,只把这当作玩笑话,直至后来徐锐登基,亲眼见到前任太监总管将这块玉牌交给了他大哥,他才觉得如鲠在喉。

    大哥即便没有这块玉牌,其在朝臣中的地位也远远超过他这个皇帝了。

    若是有了这块玉牌,岂不是能越过他这个皇帝,指点江山?

    虽然当初父皇说了这块玉牌只可用来保命,但谁知道那些老臣会不会把鸡毛当令箭,追随大哥打压他这个真正的皇帝?

    徐锐为此很是恼怒了一段时间,偏偏又不敢说出来,那个时候他才刚刚登基,地位尚且不稳,根本就不敢轻易惹怒这些朝臣。

    可他也不想让大哥带着这块玉牌走,就让人在大哥出宫的路上装作不小心撞到了他,将这块儿玉牌撞碎。

    当时负责这件事的人明明告诉他成了,玉牌确实从大哥怀中掉出来摔碎了,周围不止有一个人看到,而且事后大哥也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

    如果当初碎的不是这块玉牌,他又何必难过?

    所以他从没想过,当初碎的那块儿会是假的,他那个心有七窍假仁假义的大哥,竟然骗了所有人!如今还把这块儿玉牌给了蒋巅!

    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反意?是不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真的把皇位给他,只不过是想让他先坐一段时间,等完成父皇的遗愿之后再拿回去?

    徐锐气的双拳紧握,颈侧青筋鼓胀的几乎裂开。

    他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拔刀把蒋巅砍死,可是他不能!

    为了能够理直气壮的给蒋巅治罪,他还特地带了几个朝臣过来。

    这其中有人认识那块玉牌,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随着一个人跪下,陆陆续续更多人跪下,到最后只余他一人尚且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