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僵在半空,楚辞叹息一声,他收回手,瞧着她既然是无奈又是隐忍:你怎的就不相信我?
姜琴娘抿着红唇,一言不发。
楚辞目光灼灼,蛰伏着深沉不见底的热流:琴娘,今日之事你也是瞧见了,他们就是欺你一个妇道人家,背后没有男人撑腰,不管是云家还是姜家,皆是如此,且世事艰难,你一人独行,如此辛苦,何必呢?
姜琴娘还是没说话,她不断往车壁靠,试图离他远一些。
楚辞双手交叉,组织语言:我上无高堂,中无手足,下无子嗣,孑然一身,家中祖上留有微薄积蓄家宅,你若不想再生孩子,也没什么,重华我也很喜欢,会和你一样视如己出当成自己孩子来教养。
姜琴娘讶然,她似乎不明白楚辞忽然说这些做什么,她分明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
我没你那么会挣银子,但我便是苦着自己,也不会穷着你。
我不风流,不养外室,不纳侍妾,后宅一辈子只养一个女人
琴娘,我没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想要
温情脉脉的话还没说完,马车一个颠簸摇晃,铛铛两声晃得人都坐不稳。
小心!楚辞眼疾手快,伸手一撑,按在车壁上,将姜琴娘脑袋护住,他人却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啪关键之时,他另一只手拍在姜琴娘身侧,臂力迸发,稳住了身形。
木轮轱辘,马车速度稍减,又平稳了。
此时,姜琴娘几乎整个人都缩在车厢壁角,楚辞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掌在她腰侧,而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
柔软至极的浑圆,贴着前胸,隔着仲夏轻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种鼓囊囊的弧度,以及暗香芬芳,简直销魂入骨!
姜琴娘手脚无措,想推开他,手却被压着根本抬不起来。
她抬头,没想两人离得太近,抬起下颌来,丹朱红唇就蹭上了他的下颌。
楚辞浑身紧绷,撑在车壁的手背用力到青筋鼓起,显然是在隐忍。
他微微偏头,在她反应不及的同时,顺着她仰头的动作,目光幽暗地掠过那张勾人的红唇,微凉的高挺鼻尖就飞快摩挲蹭过她鬓角。
靡颜腻理,橙花暗香,浮动如黄昏,叫人心猿意马。
姜琴娘睁大了眸子,她都不晓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鬓角边喷洒的热气酥痒滚烫,顷刻间,她脸就红透了。
那种男人的浑厚气息太过强势分明,让她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一身提不上来力气。
嗯?先先先生不不要她软软哀求,张着红唇,像渴水的游鱼。
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滚烫体温,一波接着一波,姜琴娘好似有一种被放到锅里翻来覆去油煎的错觉。
然她根本不知那等温言软语,入了男人的耳,才是世间最烈的春o药!
琴娘,楚辞流连在她鬓边,唇珠时不时划过软软小耳廓,鼻息钻进耳膜,那低沉喑哑的嗓音像浓郁佳酿,醉人不已,我心悦你,心悦的心尖都疼了,你应我好不好?
他稍稍抽离一点,抬起她下颌,两人近的只要他想就能含吻上她。
别怕,我不碰你,我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他的声音,分明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渴望,可还是以她为重。
姜琴娘怔然,不经意望进那双星目之中,仿佛时间放缓,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拉长,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他眉心那道红纹,十分漂亮,像是仙神入凡后留下的烙印。
她想摸,就那样伸手去摸了。
楚辞闭眼,忍住想将人按怀里揉搓的冲动,任她柔软指尖来来回回地抚摸。
琴娘喉结滑动,带出惊人的蠢蠢欲动。
他的嗓音更是哑的不像话,仿佛其中酝酿着万千情动。
姜琴娘猛地回过神来,她像被沸水烫了般飞快收回手,目光游离,脸还别开。
你你让开些,压疼我了。她似娇如嗔道了句,半垂着眼,脸和耳朵尖都红红的,又透又粉,跟水蜜桃尖上那点胭脂一模一样诱人。
楚辞喜欢死了她这小模样,根本舍不得松手,遂头一回厚着脸近乎无赖的在她耳边央求:一会,我就多抱一会
姜琴娘不敢动,浑身僵硬如木头,拒绝了,推攘了,可是都没法抽身,她也就按捺默许了。
亦或,其实她自个都没察觉,自己并不讨厌楚辞的亲近,说不上喜欢,可至少不排斥,也不觉得恶心。
见
她应允了,楚辞心头像无数姹紫嫣红的烟火在砰砰绽放,他眼底弥漫出柔软的点光,像盛放着久远的期待。
琴娘,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心悦你,他用力揉按了她细腰一把,又用力贴近她胸口,在她耳边抓紧时机甜言蜜语不要钱地洒出来,心肝都能掏出来给你,真的,我不说假话。
我时常惦念你,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活着的时候,濒死的时候,我就想着,我还要再看你一眼,看你过的好不好,就看一眼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