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历史军事 > 闲观儿媳们争奇斗艳 > 章节目录 第162页
    苏得意送余知乐回琉采宫。

    我带着果儿回凤颐宫,走了一段路后,姜初照就撑伞追上来,把我落下的手炉递还给我。

    “太后是生气了吗?”他说完这句,就对果儿使了个眼色,果儿当即领悟,提速往前走了,我便落在了姜初照的伞下。

    我摸着炭炉,有些轻微的烫手,便晓得里面换过了炭。

    “没有生气,”我本想继续笑的,可奈何今晚笑太多,面颊一向上提就酸得要命,索性耷拉着一张脸,“陛下和容妃能和好如初,欢快饮酒,如此和睦,哀家做梦都能笑醒呢。”

    “行叭,没生气朕就放心了,”可怜哀家如此明显的反话,这王八蛋竟然信了,还放心地笑出声来了,“早知道和妃子们喝酒吟诗母后就能开心,那朕就多找几个过来了。”

    我当即顿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看他,眼眶瞪得生疼:“你还打算搞多人活动?”

    “这不是去年这个时节,母后给朕普及的吗?”他随我一同停下,雨丝顺着伞沿垂落,雨幕变成轻柔的细纱,显得他整个人都温柔起来,“母后说‘两女在侧,加倍快活’,朕拓展思路,发散思维,觉得既然两个可以,那三五个应该也可以。”

    我想反驳。

    但又发现他说得确实不错。墨书巷在第一百卷纪念特刊里放的所有故事,都是多人运动故事,且最多的一个故事里,女主角一个人拥有十九位男儿郎——哀家一边看,一边替女主角感到肾疼。

    我上下扫视了一遭姜初照,觉得他反正听不出好赖话,索性直白道:“陛下都想到三五个了,想来身体是无恙了。那哀家只能祝福你,趁着年轻,多多享受,莫等闲,铁杵磨成针,空悲叹。”

    说完这些,再次抬腿儿往前走。

    他跟上我,把伞往我这边让了许多,整个人兴奋活跃得如巷陌傻狗一般,就差长个尾巴在后面摇了:“太后,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023:08:04~2020-06-2120:37: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陆小奕臻、无枝可依、小么么咪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有梅七兮7瓶;33333333333332瓶;诺唯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很甜

    吃醋?

    他说哀家在吃醋??

    我骤然停下,拧眉瞅他,贻笑大方:“真是可笑呢,哀家怎么可能吃醋?自你父皇走后,哀家就不知吃醋为何物了。醋是不可能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醋的。”

    “太后是不是有点急于撇清?”他笑出小白牙,露出星星眼,还低头凑到我眼睫前,观赏猴一样近距离地观赏哀家,“朕看母后这模样就是在醋哎,而且醋劲儿还挺大的。是不是因为容妃和朕和好,刺激到太后了?”

    我体内躁动的热浪再次涌到脚底板。

    本想顾忌着太后懿范,饶过他,偏偏看到他这欠踹的笑,于是我便趁着黑夜,不再控制,抬起脚就照着他左腿踢了过去。放下脚来的时候看到他怀里被鸡汤打湿的一块,想着这衣裳反正是脏了,索性趁机会又补了好几脚。

    “太后力气可真小,”他不但没躲,反而又站近了一些,还指着另一条腿,上赶着求我踹,“右腿也有意见,右腿也想让太后踢。”

    “可去你娘的吧!”我已然顾不得端庄为何物了,压低声音,对他骂骂咧咧,“哀家就是吃你父皇棺材板的醋,也不可能吃容妃的醋!别说你俩只是坐在一块儿吃吃喝喝背背文章,就是一起在温泉汤池里露天席地,酱酱酿酿,达成生命的大和谐,哀家也不会醋。”

    他眯起眼,原本多情的桃花眼眸变成细长的狐狸眼:“温泉啊,好像也不错,有点替太后感到暖和哎。”

    这个关注点当真是偏得离奇,我眼睛都被刺激得皱缩:“什么叫、替哀家……感到暖和?”

    他眉心清晰地一跳,潋滟的眼神立刻收住,直起身子来观往别处,话题转得也有点生硬:“朕昨日问过陈太医了,春天外面的气温也回升了许多,太后可以继续来成安殿泡温泉了,朕最近朝事繁杂,白天会经常在议事殿,母后可以放心过去。”

    我摆了摆手,心情有些不太美丽,裹了裹披风继续往前走:“再说吧。”

    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是真的明显地感觉身体大好了,以为到了春上,能更好一些,可眼下已经进了四月,却发现身子骨同去年这时候没什么变化,早晚还是畏寒,赶上下雨还得穿上毛氅和披风才能感觉到暖。

    他以为我还在生方才的气,于是赶紧哄我:“太后别醋啦,你知道今晚朕为何要和余知乐一起喝酒吗?”

    我瞥他一眼,咬牙道:“哀家没醋!”

    “行,你没醋,”他唇角抖了抖,极力压住笑,认真地给我解释道,“因为她今日突然过来告诉朕,她好像有些喜欢谭雪如,问朕之前的话是否还算数,是否能准许她同高婕妤一样,出宫并且嫁给谭雪如,若是可以,她还希望朕赐婚。”

    这着实让我惊了一跳。

    姜初照轻声而笑:“太后一直对余知乐很好,没有什么抵触,所以体会不得朕的心情。”

    “你什么心情?”

    他执伞望向暗夜之中朦胧万分的水雾,语气也跟着缥缈起来:“怎么形容呢?大抵像荒芜沙漠里仅剩的两棵树,它们挨得很近,旁人看着很般配,很合适,很温馨。但只有其中一棵树自己知道,另一棵的根已经在地底下缠了它好多年,吸收着原本属于它的水源,抢着原本属于它的泥壤,它断水断养分很久了,已经快活不下去了。朕就是这棵树,只要余知乐缠着朕一天,朕就觉得要自己无法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