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就不顾其她人,直接拿着自己抓向沐笙的面纱。
沐笙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散,只是眼底浮现出杀机,右手已经滑落出一支锐利的银针。
“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敲击声音,原来是亲卫长直接打掉了那只咸猪手,厉声道:
“瞎了你的狗眼,他这副模样会不适花魁?贵人的人由得你碰?!”
众人看到沐笙带着面纱,勾人夺魄的眼神,若隐若现的完美下颚,就算只是半遮住的容颜,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是浅草堂的花魁。
这位亲卫倒也不是怀疑沐笙的身份,但是心里也有着一些隐秘的侥幸。
如今城东的赌盘也是想着赌盘都开了,那个注码是越下越大,关注的人是越来越多。
她虽然是太女亲卫,要是和平头老百姓比起来身份也不算低,但是认真算起来,这位花魁郎君实在是太红了,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平日里还真没有什么资格见到这位花魁郎君。
可是她若是能够亲手揭开这位花魁郎君的面纱,那是不是代表了她能够比下注压的那些人更有本事?
更何况被花魁郎君拒绝过的张郡王可是放过话的,若是那个人能够揭下花魁郎君的面纱,就重重有赏。
在各种诱惑下,这位亲卫大人才会悍然出手,只是她未想到一向不在意这些的亲卫长居然会直接打断自己的行动,更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自己,使得自己颜面尽失。
这位亲卫一副忏悔的模样连连称是的模样,但是地埋的头颅上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沐笙。
容你再嚣张一段时间,等你被太女玩腻,失去庇护以后,我再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之前就是白依莲叫人悄悄传信给亲卫队,告诉她们花魁郎君的所在之处,只是白依莲没有想到出来的只有花魁郎君,而没有王爷……
白依莲看到下来的眉眼身型异常熟悉的花魁郎君,一时间惊疑不定。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面的一些片段重合在一起,白依莲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喃道:
“难道……”
若是猜测为真……
白依莲看着已经要走出门口的花魁郎君众人,当下也顾不得太多,他咬咬牙一边追上去,一边高声喊道:
“郎君,你的东西掉了~!”
说完以后便从怀中拿出一张锦帕向花魁郎君跑了过去,那条帕子正是当初王府采买的东西,原本是沐笙先看上的。
白依莲知道是沐笙心头好,就一通哥哥弟弟的叫着,软中带刺的把帕子据为己有了。
沐笙觉得为了一张帕子和一个男子斤斤计较,难免有些无趣,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白依莲居然在这种情况拿出帕子,心中就有些好笑。
这个白依莲不论是不是有问题,他既然能够光明正大的跟着王爷来到浅草堂,那就代表了是王爷默认的。
再想到王爷连身份都不遮掩就直接来找自己,不由觉得有气又好笑。
主人这是摆明了不愿意自己以花魁的身份待在浅草堂,搞不好还想以王爷的名义,直接把自己这个花魁‘接近府来’。
沐笙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白依莲直接说道:“公子搞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
白依莲上前几步,心里饱含着恶意,但是面上有些急切的说道:“你再看看,我明明就看到是从你的衣服里面掉下来的。”
他想到只要让世人知道王爷身边的沐笙公子原来是个青楼的花魁,就算是王爷再怎么喜爱对方,也万万不可能娶这么一个妓子当正夫。
想到此处以后,不自觉的想往沐笙的身边靠,在两人距离极近的情况下,突然向沐笙的面纱扯去。
白依莲眼看就要抓住面纱,他的嘴角微微上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花魁郎君的身体恰到好处的轻轻移开。
白依莲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一麻,他重心一下子就不稳了,侧身倒向了一边,进入了一个有着酒臭味的怀抱。
他本能的想起身远离,哪知道整个人被抱得死死的,一个猥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
也不知道是巧合和还是什么,抱住白依莲的正是之前想要摘沐笙面纱的亲卫,这下子两个人想摘沐笙面纱的人给凑在了一起。
“亲卫长,这位唇红齿白的,不如一道带回去吧?要是太女不喜欢,我们姐妹也可以留下来乐呵乐呵。”
亲卫长的眼睛和沐笙交错了一瞬之后,向那个亲卫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做法。
白依莲想要求救,可是却发现整个人突然发不出声音来,他整个人都惊恐起来。
无论如何回忆,他都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直到看见花魁郎君的脚踩在锦帕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整个人才幡然醒悟。
他想向周围的人揭发花魁并不是众人想象中的样子,但是刚刚想要露出表达的意愿,整个人便感觉到后劲一痛,陷入了昏迷之中。
失去意识之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
世人都知道贤王宠爱一个叫做沐笙的少年,这位沐笙是贤王从小就训练出来的人,也是贤王的左膀右臂。
当初若不是龚舒文误打误撞到贤王这颗安插在花楼的棋子,世人还不知道原来贤王心中早就有人了,而且是这么一个伶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