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历史军事 > 长公主 墨书白 > 章节目录 第375页
    等他追上李蓉时,面上已是春风得意的模样,李蓉看见他这笑容,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同他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裴文宣笑起来,“就夸了夸他身上的香挺好闻的。”

    李蓉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裴文宣是个狗鼻子,苏容卿佩前世的香,她都闻到了,他不可能没闻到。

    她沉默保平安,过了片刻,她刻意转了话题:“你这么大摇大摆呆在公主府,不怕人看见吗?”

    “今日特别情况,我早让人提前清场了,现下府中只有内院和我的人还在外活动。”

    裴文宣迅速解答了李蓉的问题,不等李蓉再问,就继续道:“折子已经递入内阁,今夜应当会传到陛下手里。户部那边你也放心,钱永远不够用,陛下要征钱不容易,他发不了钱给秦临。殿下放心。”

    两人说着,一起走到了内院房间里,刚进屋中,裴文宣便侧过身来,挡住了李蓉的去路。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

    李蓉听到他严肃的口吻,一时有些害怕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就直觉自己仿佛做错了事儿,故作镇定立在原地,随后就看裴文宣伸出手来,将手放在她面容上,语调里带着怜惜和审问:“她打疼你了么?”

    第137章打秋风

    李蓉听到这话,便知裴文宣问的是华乐。她满不在意笑笑:“就刮到一下,我哪儿能真让她打了?”

    裴文宣倒也没说话,他瞧着她,片刻后,他低下头去,轻轻吻在她伤口上。

    那吻带了些痒,让李蓉整个人颤了颤,不由得退了一步。

    她一退,裴文宣就跟上前来,顺势将她压在了门板上,用唇划过她的面容,落在她的唇上。

    他揽了她的腰,恨不得将人揉在骨血里。李蓉察觉他的力道,轻轻推了推他,含糊道:“还要进宫呢。”

    裴文宣知道她的意思,只要折子到了宫里,她就得入宫去找李明,要是这时候留下点什么痕迹出来,到时候也说不清楚。

    于是他直起身来,将人在怀里抱紧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受委屈了。”

    “这哪儿算什么委屈?”李蓉笑起来,她抬手戳了戳裴文宣的肩,“我还以为你要问苏容卿呢?”

    听到苏容卿的名字,裴文宣冷哼了一声,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还敢说?”

    “一见你,就一股子怪味儿。”

    “你这什么狗鼻子?”李蓉笑出声来,“在马车外面也闻得出来?”

    她靠苏容卿近闻出来不奇怪,裴文宣一见面就闻出来,这就有些骇人了。

    但裴文宣嗅觉灵敏至此,她也不奇怪,毕竟裴文宣擅长调香,若是嗅觉不敏锐,也学不会这个。

    裴文宣板着脸不说话,李蓉知道他是有些生气,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解释道:“我在马车上装睡,他就给我盖了件衣服,”说着,她面露哀切,靠到裴文宣胸口,“裴哥哥,我脏了,怎么办啊?”

    裴文宣被她逗笑了,低头亲了她一口:“脏了?来,哥哥给你洗洗。”

    两人笑着打闹了片刻,从门口闹到床上,裴文宣知道宫里的消息时刻会来,也没做得太过,等到末了,他身上也就脱了件外衣,衣衫完整,李蓉弯在他胸口靠着,好似人都散了。

    裴文宣起身去取了水,给她擦了汗,她汗也不多,缓了片刻,便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

    裴文宣躺在她身侧,抬手顺抚着她的手臂,让她感觉自己还在身边,他思量着道:“苏容卿去找你做什么?”

    “他怕华乐吃亏,”李蓉懒洋洋出声,“你都猜得出我算计人,他毕竟跟了我这么久,能猜不出来?”

    裴文宣动作一缓,但在李蓉察觉之前,他又继续抚上她的头发,平和道:“他怕也是担心你在柔妃和华乐手下吃亏吧?她们这么千辛万苦想把你提到督查司去,怕也是存了要想办法把你杀陈厚照的事儿和太子扯上关系的意思。你落到他们手里,谁心里都不安。”

    李蓉没说话,她闭着眼睛,裴文宣垂下眼眸,低声道:“我本也是想立刻过去的,但我怕扰了你的布局,所以我把事儿都安排好……”

    “你做得很好。”

    李蓉抬手握住他的手,将人往前几分,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你不需要同我解释这些,你做的就是我想要的。”

    裴文宣没说话,李蓉靠在他身前,便给了他极大的安抚。

    “我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裴文宣叹了口气,“心里愧疚。”

    李蓉伸手揽了他的腰。

    她其实也知道,他不仅仅是愧疚,他还害怕。

    害怕自己又晚了一步,害怕自己没有苏容卿给的多,害怕自己没有苏容卿做得好。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道理说得多了,可这人世间大部分人,都是道理比谁都明白,可所有的伤口,都只能靠事件和经历来改变。

    她不说话,就抱着裴文宣,裴文宣想了想,知道再谈这些也矫情,便换了个话题询问:“你同他有谈些什么吗?”

    “我问了他能不能停手。”

    李蓉叹了口气:“他要做这些,最主要是信不过川儿,若是他能和我们一起辅佐川儿登基,那便容易得多。”

    “他如何说呢?”

    裴文宣早知了答案,问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