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历史军事 > 宫女上位记 > 章节目录 第200页
    往日时,都是有人守在这里的。

    早就有人先行,在围场处搭好了帐篷,阿妤等人到的时候,只要享其乐就可。

    阿妤被小刘子引着帐篷走去:“钰修仪,这是您的住处。”

    这一行,至少也要在此处滞留三日,周琪将带来换洗衣物放好,阿妤在问小刘子:

    “听说待会有一场狩猎比试?”

    “没错,午时之后就会开始,钰修仪若是感兴趣,待会叫人领着您过去就可。”

    等小刘子离开后,周琪就走过来,低声说:

    “奴婢打听过,听闻往年狩猎时,拔得头筹的都是陈府的大少爷,听闻去年,这位还得了武状元呢。”

    阿妤很敏感,听见了陈这个姓,当下就问:“他与陈美人是何关系?”

    “是其嫡亲的兄长。”

    周琪又和她说了几人,阿妤听到最后,就记住了几个姓氏。

    陈,沈,洛……听到最后,阿妤也没听到周氏和张氏的族人,心底有些纳闷。

    周氏是淑妃母族,张氏是太后母族,怎会没一个显眼的宗室子弟?

    用完午膳,就有宫人领着阿妤去围场,她到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围着马厩转,陈美人已经挑好了马。

    阿妤走近,正好看见陈美人翻身上马。

    动作利索干净,身姿英姿飒爽,朝气又蓬勃,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自信傲然。

    阿妤瞧着她这副模样,竟觉得她和在宫中,仿若是两个人般。

    看着看着,阿妤就难免有些羡慕。

    她自幼学得最多的就是琴棋书画,江南女子温婉,别说学习骑射了,她自幼就没碰过马。

    封煜骑着马,晃晃悠悠地从远处过来,就见女子眼巴巴地盯着旁人看,却不凑近一步。

    他眉梢轻挑,打马过去,停在她面前,扬眉:“怎得不动?”

    他突然过来,吓了阿妤一跳,忙退后两步,闻言,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含糊地咕哝:

    “妾身不会。”

    封煜有些意外。

    瞧着她之前兴致勃勃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骑马的人。

    尤其是年宴那日,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说,等她诞下皇儿后,就叫他再带她去马场。

    是以,封煜还当真没想过她不会骑马。

    许是他眸色太过揶揄和讶然,阿妤难得猜到他心底的想法,涨红了脸颊,如同芙蓉映上红,好一番春色,她羞赧地说:

    “妾身不会,难不成还不许妾身学吗?”

    午时的阳光有些烈,阿妤退在阴凉地方,封煜看着她这般娇气的模样,轻勾着唇角摇头。

    就这般,还学马呢?

    两人说着话,马厩旁的妃嫔虽没过来,可那视线却似是不经心地时不时扫过这边。

    陈美人骑着马转到这边,朝两人微弯腰,算是行礼,抬眸笑着看向阿妤:

    “不如妾身来教钰修仪吧?”

    显然,她刚刚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阿妤没说话,却是看向旁处。

    她学骑马,不过是寻了理由接近皇上罢了,略感兴趣是真,但若是说她有多爱骑马,那还真不至于。

    封煜看她偏头不语的模样,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

    他不爱琢磨女子家的想法,总归是如何讨好他罢了。

    但阿妤表现得挺明显,明显到叫他想忽视都不行,胭脂红骑装的美人亭亭玉立,她微垂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每一处都似在述说风情。

    封煜勾唇轻笑了下,他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下方跟着的宫人,抬头对陈美人说:

    “你去吧,别管她。”

    看似嫌弃,可话中的亲昵之意却不言而喻。

    至于那分亲昵是对着谁,陈美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没说什么,只是抿唇浅笑,昂首转马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际,她瞥见了钰修仪的模样。

    仰着脸,眼眸弯弯,灼亮得似藏了无尽星光,眼底只有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叫人似有种错觉,被她注视的人,仿若就是她的全世界般。

    陈美人背过身,无声嗤笑。

    错觉终归是错觉,永远都成不了真。

    她刚欲纵马入林,忽地听见身后一声女子惊呼,她猝然转身,就见皇上已经揽着钰修仪入怀,两人共乘一匹马,当真是好不自在。

    阿妤浑身僵硬在封煜怀里,欲哭无泪,刚刚那倏地失重的感觉还未散,叫她心跳几欲是要到了嗓子眼处。

    她缓了许久,听见头顶一声轻嗤:“怎这般胆小?”

    “才没有……都怪皇上没提前和妾身说……”阿妤小声弱弱地反驳。

    封煜捏着她的后脖颈,斥她不识好人心:“那你学马摔倒前,也会有人提醒你?”

    被他掐住的那块软肉,是阿妤较敏感的地方,如今落在他手中,叫阿妤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阿妤红着脸,扭了下身子,想将脖颈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不想遭了声轻斥:“别乱动!”

    封煜搂着她的腰,马背上的地方不大,阿妤后背几乎贴着他胸膛,她每动一下,几乎都是在他怀里蹭。

    “如今学马也来不及了,朕带你转一圈。”算是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阿妤低垂着头,任由他动作,其实连他的话都没怎么听清。

    她耳畔贴着他的喉咙,他说话时喉结总会轻颤,叫阿妤每每都想躲开,耳畔染上一片红,似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