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历史军事 > 宫女上位记 > 章节目录 第214页
    “听、听那处的乞丐说,那个小乞丐早在三日前,就被街头的痞子混混打死了。”

    在宫中待久了,哪个不是人精?

    什么被痞子混混打死了?这话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乞丐,她们皆心知肚明,那乞丐必然是被灭口了。

    阿妤噤了声,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

    竟没有意外,这般重要的事,那人怎会留有活口?连后妃都下得了手,更遑论一个小乞丐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位低之人的性命从来都不算命。

    须臾,阿妤敛了思绪,她轻拧着眉,拉住封煜的衣袖,似是被吓到了:“皇上,这人手段过于歹毒,动辄便是人命,这可如何了得?”

    “今日是许御女,谁知明日会落到谁身上?”

    封煜也沉了脸,他可以不在乎许御女,却不得为后宫的安宁考虑。

    “传方恒一进来!”

    片刻,方恒一进来,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各位主子。”

    封煜叫杨德将此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冷声吩咐:“你即刻进绍州城,必要查出那人是谁!”

    乞丐死了,还有那所谓的痞子混混,一层层往下查,总会查出来。

    此番,那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敛眸,衣袖中紧紧捏住了手帕。

    阿妤犹豫了半晌,还是轻咬唇迟疑开口:“皇上,其实这白英,或许还是可以寻得到的。”

    她话音甫落,就听见陈嫔微带讶然的声音:“那宫人不是说绍州城所有药铺皆卖完了吗?”

    封煜也转头看向她,阿妤只是垂眸轻扯了下唇角,淡淡道:

    “的确,所有药铺的白英皆卖完了。”

    陈嫔拧眉,不懂她是何意思,疑惑:“妾身愚笨,不知钰修仪何意?”

    阿妤不耐地轻拧眉,只简短地说了一句:“在这绍州城内,想买药材,可不止药铺一个途径。”

    绍州城遍地是商行,常或入大漠、或去爪洼到处跑货,这些商行内绝少不了药材。

    若是背后那人真的有这般财力,竟能将绍州城所有商行内的新鲜白英全部收购,阿妤也知晓还有其他途径可得。

    她悄悄地觑了身旁人一眼,封煜轻眯了下眸子,说:“你有何法子,直说便是。”

    阿妤悄然捏紧手帕,抿唇说:“皇上传、韩大人觐见,即可……”

    旁人她不知晓,既然韩玉扬将江宅买了下来,那他府上必然是备着此药物的。

    因为……江宅中就有一片药圃。

    他既然将江宅保持未变,那这处药圃,他定然也是保留了其原样。

    她话音甫落,封煜就不自觉地拧起眉。

    与此同时,外面忽然想起了宫人的通传声:“皇上,韩侍郎求见!”

    倏地,封煜轻扯了下嘴角,沉着脸道:“让他进来。”

    韩玉扬掀开帘子进来,他手里提着药材包,似是风尘仆仆,脸色带着些苍白,即使如此,他也依旧身形清隽。

    踏进帐内后,他就手抵唇轻咳两声,将手中药包递给宫人,躬身恭敬地说:

    “皇上,微臣听闻许主子急需白英救命,特意回府取了过来。”

    说罢,他右侧手紧握成拳,拼命忍着嗓间的痒意,才忍住没咳嗽出声。

    封煜微颔首,让宫人将药物递给太医,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韩玉扬:

    “你来得倒是巧,钰修仪刚和朕提起你,你就立刻赶到了。”

    韩玉扬微顿,他刚因咳嗽而憋红的脸颊,似微褪血色,他温润自持地躬下身:“微臣先行告退。”

    他不知该回皇上的话,索性就直接告退。

    等退出帐后,他挺直的脊背才微弯,掐紧了手心,才叫自己没有失态。

    他不敢去想,自己今日的行为,是否又给她招来了麻烦?

    倏地,韩玉扬苦笑一声,或许,真的只有远离她,才是真正地对她好。

    他所谓的帮她、护她,或许皆是他的一厢情愿。

    ——

    帐内,阿妤狠狠拧起眉。

    她不知皇上刚刚那句话是何意思?

    或者说,她不知晓,那句话究竟是说给韩玉扬听,还是说给她听的?

    等太医确认了药物可用,半个时辰就可配出解药后,封煜就遣散了众人。

    她抿着唇,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帐内没了旁人,封煜也欲转身走,阿妤倏地拉住他的手,气得眼睛都红了:

    “皇上,您又要将妾身扔下?”

    封煜沉着脸,半晌,他忽地掐着她脸颊,冷声嗤道:“江妤,朕怎不知你这般了解他了?”

    连他府上有什么,都知晓。

    明知她对韩玉扬没甚心思,可在看见韩玉扬拎着药包风尘仆仆赶进来时,还是憋了一口气在胸中。

    阿妤被迫仰头看他,这般,她忽地看清楚了他眼底的那丝怒意。

    她不解,他为何要生气?

    她问他:“皇上,您能念在陈嫔兄长功劳,于陈嫔晋升,可为何对妾身就这般严苛?”

    封煜捏着她下颚的手倏地僵硬。

    第110章

    为何对她这般严苛?

    她眉梢皆是不解,似还透着些委屈。

    封煜倏地顿住,他堵在胸中的那口气似越来越盛。

    他几欲被这般没良心的话,气得快要笑出来,他沉眸,反问她:“你觉得朕待你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