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历史军事 > 宫女上位记 > 章节目录 第222页
    小公主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哭了两声,就消停了下来,湿漉漉地望着周修容,叫人好不心疼。

    周修容只好将佑儿放下,自己抱过她,将她和佑儿摆在一起,她轻捏了捏佑儿胖乎乎的脸颊,不禁失笑:

    “你吃得这般胖,等钰姐姐回来,怕是要不认识你了。”

    她常提起钰姐姐几字,佑儿一听见,就抬起头来看,似是饿了,又似被她的话吓着了,忽地撅起嘴哭了起来。

    哇哇得哭个不停,叫隔壁稍作休息的太后不得不走过来,心疼道:“怎么哭了?”

    周修容服身请安,失笑地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一遍,说:“倒是和钰姐姐连心,一句不好的话都说不得。”

    佑儿被奶嬷嬷抱起来,待吃到了东西,他才渐渐停了哭声,喝着奶,许久后轻轻打着嗝,眯着眼就要睡过去。

    周修容点了点他的小肚子,轻拧眉:“佑儿总这般睡,对身子可好?”

    她养了小公主,小公主脾气娇气,惯爱人哄着,不似佑儿,吃饱了就睡,醒了就又饿了,每日都这般重复,瞧着就不如小公主活泼,不禁有些担忧。

    太后摇头:“还小,除了吃喝,能知晓什么?”

    她日日都叫太医来看过,才能这般淡定地说出这话。

    闻言,周修容放下心,不再多说,只是视线落在佑儿眉眼处,时间越过,他模样就越发长得开,如今瞧着,倒是多了几分钰修仪的模子。

    除去鼻骨和眉梢,其余处皆是和钰修仪相像,尤其是那双眸子和粉唇,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伸手拂过他的脸颊,不禁同太后道:“瞧小皇子的模样,待日后长大,不知又要勾了多少女儿家的心。”

    再如何,都是夸的,太后心满意足地笑着,年迈初得孙,总是什么都想给他,就是旁人夸上一句,都能叫她高兴半晌。

    ——

    绍州五月,美不胜收,只可惜,阿妤还是没能像承诺那般,带上周琪去赏那绍州城夜间满空的孔明灯。

    行程转道,许御女身死,还需送回京安葬,她被宫人护着先行。

    阿妤伴驾随行,却觉得这路虽赶得比来时快,却不算急。

    她念着自己有晕车迹象,每每一入车,就闭眼睡去,叫封煜笑话了她好几次。

    这日,队伍在衢州一处客栈歇下。

    阿妤拎着裙摆,绣花鞋噌噌噌地磨着地板,几步就到了封煜房前,周琪匆忙跟在她身后。

    阿妤仰头朝房内看去,大门关上,她看不清里面,微顿后,她伸手招来小刘子,眸子微弯,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问:

    “皇上忙吗?”

    小刘子正要拂袖跪地行礼,被阿妤一拦,催促道:“别费那功夫了,快些回话。”

    小刘子见她这般急,心底生了好奇,遂连忙说:

    “陈大人刚刚进去了,许是要忙上一会儿。”

    闻言,阿妤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扯着帕子,犹豫半晌,泄气道:“罢了,待皇上不忙时,你叫个宫人跑本宫处一趟。”

    小刘子好奇地问:“钰主子,您这是要作甚?若是有急事,奴才给您通传一声?”

    若是旁人,这话小刘子自是不会多说的,谁叫钰修仪近段时日恩宠多呢。

    阿妤抹了下鼻尖,含糊道:“倒没甚事。”

    话落,她就要转身离开,忽地,身后大门被打开,阿妤停下,转过身去,就见陈定康从里面走出,藏青色的衣袍上,那禽珠甚是醒目。

    陈定康在里面就听见动静,对钰修仪在外并没有惊讶,他敛眸拱手:“钰修仪安。”

    阿妤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忽地就好奇起他们陈家的心胸。

    陈嫔的定罪,多少有她的原因在内,偏生之后这位陈大人看见她,没露出过一丝不满,皆是这般恭敬的态度。

    思绪回拢,其实不过一瞬罢了,阿妤不咸不淡地颔首,偏开视线。

    陈定康眉梢不着痕迹微动,他躬身,并未多说,转身越过她离开。这一动,阿妤就不禁想起那日,从他身上闻见的皂角味,她几乎确认,那日放火之人是他。

    这事,在那日她和皇上说过,后续,阿妤就没再多问。

    “钰修仪,皇上请您进去。”

    阿妤顿时回神,弯了眸子,拎着裙摆踏了进去。

    客栈的房间自然比不上皇宫,即使是最大的房间,对于住惯皇宫的封煜来说,许也是逼仄的。

    封煜站在案桌后,那上方零散摆着几本奏折,见她进来,封煜持笔的动作一顿,遂撂笔而下,端起案桌上放得有些凉意的茶,抿了一口,挑眉问她:

    “何事?”

    阿妤今日换身胭脂红的裙装,云织锦缎,那腰肢衬得只堪盈盈一握,她弯着眸子走近,暖阳透过楹窗映在她脸上,似是叫满室生辉。

    封煜舒了舒眉,眸色微缓渐暗。

    阿妤刚走近,腰肢就被人搂住,她不见慌乱,跨坐在他腿上,双臂软若无骨般攀上他脖颈,娇娇糯糯地喊他:“皇上……”

    尾音似轻颤拖长,那刻意撒娇卖乖的味道过浓,叫封煜想忽视都难。

    他勾着她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勾着一抹笑,这般的人只稍眉梢微缓,就透着一股风流韵味,他捏着她下颚,深深浅浅地吻下。

    遂转身,她被人压在身下,后背是咯人的椅子,叫她好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