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我母亲有一些遗物在那里还要去取来。”
常菲吃了几块糕点，心满意足，缩进他怀里。
“嗯，我和你一起。”
然而之后好几天过去了凌昕也没带她去羽族，每天带着她在妖界四处游玩，看看风光，吃吃喝喝。晚上再回行宫亲亲抱抱，做些夫妻间的快乐事。
当真是神仙眷侣。
常菲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挺不错。但是…但是真的好吗？说好是出来办事的呢……
于是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夫君啊……为什么……”
凌昕知道她要问什么，他夫人爱操心。倒不见得是操心羽族，而是担心他给自己留下后遗症。
对他来说，陪夫人游玩才是正经。羽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妖族，只是因为母亲才有点特殊。何况他们对母亲……呵呵。
“没事的，等他们斗完了我们再去。”
这理由很正当，常菲心悦诚服地接受了。
于是等他们真的到达羽族，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了。
凌昕把常菲扮成一个小侍女，夫妻俩前后进了羽族王宫的大门。
看门的鸟护卫认得凌昕，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神君好。”
又看向一旁的常菲，鸟护卫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嘿嘿笑了声。通知管家来接待他们。
送他们进门后，鸟护卫看着常菲的背影，心想这侍女真是窈窕。
他转过身，想回到门口继续看守，刚迈出了一步腿就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继而哀嚎不已。
常菲跟在凌昕后面，觉得夫君好凶了，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就弄断两条腿……
“没挖了眼算轻的。”
常菲没看出这外表冷漠内心不羁的神君还有心狠手辣的潜力。
很快她就知道了，她夫君真的很辣……
在凌昕的要求下，两人住进了青后当年还在闺中时的房间。
这房间定期有人来清扫，因此很干净，布置也没有改换过的痕迹。
常菲看到墙壁上挂了许多画，每幅落款都是“向火”。有人像也有风景，甚至有一幅……
是小时候的凌昕。
常菲观察着这副画，那上面的凌昕比自己在西海见到时还要年幼一点，一身锦绣白衣，头发高高束起，和现在相仿的容貌，但还略有些婴儿肥，那颗浅红小痣也在那里。他正坐在一根树枝上，笑容极为灿烂，如同阳光倾泻。这画极为高妙，凝聚神识看久一些还能看到小少年双腿荡起的动作和桃花眼因为笑容而眯起。
看了这画便会被这少年的开朗疏阔所感染，亦能感受到画画的人有多么心爱他。
常菲感到自己被男人从背后拥住，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上。
“我小时候很可爱吧？”他问，是在开玩笑，常菲却觉得透着些淡淡的伤感。
“是呀……咳，我小时候也很可爱。”
男人轻笑，那伤感也散去了些：“我听你哥哥说你五百多岁了还不会说话。”
常菲闹个大红脸，常音怎么什么都说。
“那也很可爱……”
“嗯…我想也是。”
十五、心痛
羽族的情况其实也不复杂。
老凤王只有一个女儿，即使年纪还很小，也是毫无疑问的继承人。但是几年前族中却出现了一种声音，鼓吹王位应由能者居之。这个“能者”，就是羽族的鹤相。
鹤相德高望重，高风亮节，这些年老凤王身体不好，他的声望更是隐隐有和凤王分庭抗礼之势。
最近一段时间老凤王状况恶化，羽族也频频生出风波，小凤女甚至让人伤了翅膀。
在常菲看来，那王位无可争议就该是小凤女的，只是鹤相心有不甘搞出了后面这些事情。
倒不是常菲等级观念太严重，而是天道造物原本就有其分工。谁能想象羽族的领袖是一只鹤呢？凤凰这个名字就是一种象征。那鹤相争权夺利，野心勃勃，却连鹤的本性也失了。
鹤相有一儿一女，那个女儿便是常菲听说过的鹤仙子。
这是院子里洒扫的喜鹊告诉常菲的。
她说鹤相的女儿性情温婉，乐善好施，是以大家都尊称她一声鹤仙子。
常菲“哦”了一声。
喜鹊又拉住她挤了挤眼：“我还知道她和你们凌昕神君的事噢！”可能扫地太孤单了，喜鹊难得见着人就拉着说个没完，生怕跑了。
常菲本想要离开，听见这句话终究没管住自己，还是忍不住听了起来。
喜鹊见她感兴趣大大来了劲。
“凌昕神君追求过鹤仙子！”
常菲捏碎了手下的栏杆。
在喜鹊愕然的目光中，常菲淡淡道：“这栏杆木质可不太好。接着讲罢。”
喜鹊点点头没多想，她掩着嘴，声音却不小：“那时候凌昕神君经常到羽族来！打的是怀念青后的名义，但我们都知道他是来找鹤仙子的。
“虽然凌昕神君身份高，可连法术也不会用，性格也不好，也不受他父王待见——这些话你可别去他面前说啊！虽然都是事实！——让我看着鹤仙子也没什么配不上他的，但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