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却开始模糊，仿佛被人控制。
男子终于先开了口，看着楚眉灵道：“复月生，你结党叛乱！私通侍卫，怀了孽种！若不是你，那场战役就不会死那么多将士，朕今日就要将你处死，以宽慰战死在沙场的战魂！”楚眉灵的意识已彻底混乱，复月生的记忆就如同海浪般涌入了她的脑海！她曾是琉璃国的公主，爱上了乾庆国的皇子，储战！为了他，她不惜放弃一切，地位，金钱！可到最后，她原来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他爱的是她的妹妹，复月水。
他连同复月水杀死了她的父皇和母后，短短几个月就覆灭了她的国家，家破人亡！如今腹中子竟被怀疑是孽种！
“来人！”天台上的男子下令，声音如同冰霜，冷声道：“将复月生绑住，开膛破肚！”
楚眉灵被体内一股莫名其妙的仇恨充斥着，这种仇恨明明不是来自于她本体，却能将她控制！她的拳头紧捏成拳头，想要反抗，可她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朝着她走来，三两下就将她捆住。
“放开！放开我！”楚眉灵怒喝，却无法动弹！
“姐姐，你千不该万不该出卖陛下。陛下对你也不薄，你这么做是将他推向绝境！所以，你也不要怪他无情无义，都是你自己的错！”天台上的女人笑容妩媚，但一双眸子却闪着恶du的光芒。
“还不快将那孽种取出来！”台上的男子不耐烦得下令，声音冷酷得就如同冰霜：“再将这孽种扔入大火，祭奠枉死在沙场的将士们！”
泛着寒光的刀子出现在了楚眉灵面前，而她仿佛进入了催眠状态，复月生的恨，复月生怨就如同千年古树的根脉扎进了她的灵魂。
“噗嗤！”刀尖直直得刺入了她的腹部。
虽然这是幻觉，但楚眉灵真真实实感觉到了痛苦，冷汗顺着鬓角流淌，她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还有鲜血从她腹部流淌而下的温热。
“恩！”她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就如同当初被活取妖元，她的恨就如同火山bào发，根本无法控制！
“你恨不恨？恨不恨？”复月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眼眶里流淌出两道血淋淋的泪痕，唇角勾起渗人的弧度。
“恨！”楚眉灵点头，拳头紧握在一起。
“想不想杀了那负心汉？”复月生紧接着问。
“想！”楚眉灵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点头，那股怨气已主宰了她所有思维。
“好！那就杀了他！他是负心汉！你为了他牺牲了所有，到头来换的是什么？你换来的确是被无情的残杀。”复月生不知何时取出了一把泛着黑光的刀子并递给了她，声音如同诅咒：“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楚眉灵的凤眸含着泪水，那突如其来的恨和怨如同滔天巨浪将她淹没。她的手掌正在微微发颤，双唇不断呢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将你灵魂深处的恨bào发出来，这个恨是没有尽头的，但它具有强大的力量，能摧毁你恨的人，甚至，可以摧毁一切一切。”复月生已站在了她的身侧，那冰凉诡异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带着沉淀千年的
腐朽气息。“恨具有强大的力量？”楚眉灵喃喃自语。
第六百九十九章：不会被你控制
“是！它强大到你无法想象……”复月生抬起腐烂枯萎般的手，轻抚楚眉灵的发丝，继续道：“它就像火焰，越烧越旺，将所有东西都化成你的力量。”
楚眉灵抓住灵魂深处一道光芒，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痛苦并不是力量，而是毁灭，毁灭了别人，也毁灭了自己。很痛很痛……”
“毁灭？别人毁灭了我！我当然要毁灭他人！”复月生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对着楚眉灵低喝道：“而且还要更多的陪葬，让他们互相撕咬，啃食，变成冤魂！”
“别人毁灭了我，我也要毁灭他人，让所有人陪葬……”楚眉灵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然陷入了黑色旋涡，看不出任何东西。
“杀了他，杀了他……”源源不断得恨再次凝聚而来，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