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揉了揉被容祁捏红的脸，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今天大家都有点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容祁挑眉。
我也说不上来。我看着餐厅，四周到处都是人，和前几天的喧闹别无他样，可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周围的那些人，或jiāo谈，或拿食物，或走来走去，我总觉得，每个人都说不出的古怪，好像僵硬的木偶一样。
是我想多了么？
我和容祁走入餐厅，就发现程媚儿和叶风也已经坐在那儿了，程媚儿正开开心心地吃着一个华夫饼，而叶风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看着他们俩幸福的样子，我觉得我的那些血，不算白流。
媚儿！我喊了一声，主动拉着容祁过去坐下。
容祁看见叶风还有些别扭，但总算是坐下了。
容祁，早上好。叶风笑得如沐春风。
容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叶风无奈地笑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正了正神色，严肃道：对了，容祁，你之后，还是小心叶婉婉一些。
我原本准备站起来去拿吃的，听到这话，立刻又坐下了，叶风，你什么意思？
确切的我也不知道。叶风微微蹙眉，我只知道，之前叶家内部，关于如何对待容祁，产生过分歧。
分歧？
嗯，你知道，大部分叶家的鬼魂，都是想让容祁魂飞魄散报仇的。叶风道，但是叶婉婉极力阻止，说她帮叶凌复活肉体、重振叶家的前提，就是不动容祁。
关于这些，那天在废弃工厂里，我就已经停叶婉婉提到过了，但我不明白，这和小心她，有什么关系？
关键是，在我们起分歧时，叶婉婉说的一句话。叶风表情愈发慎重起来。
什么话？
我们当时有人说，就算用忘情散，容祁还是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万一他恢复了，他还是会对我们叶家不利。叶风道，可叶婉婉说，她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住容祁。
我愣住。
她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住容祁？
我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我或许会觉得是在夸大其词，故意想哄骗叶家的鬼魂们。可说这话的是叶婉婉，让我没有办法不慎重对待。
特别是，回想起之前在废弃仓库，叶婉婉离开前，说的话。
她说，她和容祁，九百年前，就注定纠缠了。
难道她的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
我迅速地看向容祁，发现他的表情，也有点不好。
容祁。我赶紧道，你知道叶婉婉，为什么那么说么？
容祁摇摇头，平静道：不用管她。
我有些着急，刚想说怎么能不管，一旁的叶风就突然又开口了。
舒浅小姐，我觉得，你也要小心一点叶凌。
我一愣，看向他，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容祁反应就比我更快，他冷了冷脸色，问：为什么？
关于这点……叶风的脸色有些犹豫起来。
我知道，他告诉我和容祁这些，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放弃了效忠抛弃他的叶家，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要报答我救了他的恩情。
但到底是效忠了九百年的家族，此时说出这些核心的秘密，他还是有点犹豫。
但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道：我觉得，叶凌自从在澳大利亚的那个城堡酒店里，吃了那个叫做陆亦寒的年轻人的魂魄之后，就有些不正常。
听到叶风提到阿远，我不由更加专注了，怎么个不正常。
叶风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思考怎么形容，慢慢道：就好像……精神分裂一样……
精神分裂？我一愣。
嗯。叶风点点头，你们知道，他吃了那个陆亦寒的魂魄之后，会继承他的记忆。有的时候，我又觉得，叶凌似乎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记忆，还是陆亦寒的记忆。
我彻底怔住。
是因为他将陆亦寒的魂魄，融合成为了自己的一魂一魄么？我猜测道。
可就算叶凌融入了陆亦寒的魂魄，陆亦寒的魂魄在他面前，太弱小了，理论上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叶凌看着我，有些yu言又止地样子，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