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书屋 > 武侠修真 > 师尊好凶 > 章节目录 第16章
    “自你从空澜秘境回来后,为师一直没有再过问秘境之事,不过事到如今,还不说吗?”

    凌清故其实不是那种爱刨根问底的人,所以就一直没有问秘境中楚时月到底发生什么事。

    但是锦城中楚时月的样子让他明白,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

    楚时月低着头没开口,凌清故等了一会见人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跪下!”

    楚时月当即跪下去。

    “空澜秘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连为师都不能说!”凌清故砰的一拍桌子,桌子顿时化为齑粉。

    默尘刚想说什么,被凌清故一记警告的眼刀憋了回去。“

    楚时月敏锐的注意到了两人的眼神交换,似是察觉出了什么,心里一个猜想生成。

    凌清故闭上眼缓了缓,开口道:“你可知你在锦城发生了什么?”

    楚时月这次没有再装乌龟,摇了摇头。

    “呵,魔气冲天,比魔修还像魔修。”

    楚时月闻言,瞬间瞪大眼睛,像坠入冰窟一般,手脚冰凉。

    “师尊,我不是,我”楚时月无力的想解释,但凌清故不想听他搪塞自己的话。

    “你要是再不说,为师就直接搜灵。”

    凌清故之所以一直不搜灵,一是因为搜灵风险太大,一时不慎,就容易让被搜者灵识损毁,变为傻子。

    二是因为搜灵太痛苦,灵识是一个修士最重要的地方,而搜灵相当于别人的灵识进自己的灵识搜刮一圈。

    凌清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让楚时月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可若是不说,他就无法找到症结所在,这终究是个隐患。

    “师尊,我告诉您秘境之事,您能告诉我您怎么受的伤吗?”楚时月拉着凌清故的衣角。试图谈条件。

    凌清故冷冷的看着自家徒弟耍无赖的样子,不为所动。

    “你觉得你有商量的资格吗?”凌清故把自己的衣角拽回来,靠回椅背:“说!”

    第二十章全貌

    楚时月委委屈屈的收回手,只得全盘托出。

    凌清故经楚时月的,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全貌。

    他万万没想到楚时月在秘境中竟能进入秘境主人留下的记忆中,还被魔气入体。

    凌清故转头朝默尘递了个眼色,后者表示他也没有察觉到魔气。

    若连默尘都察觉不到魔气,那这魔气恐怕已经进入楚时月的魔骨中了。

    楚时月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头埋得就差有个缝隙钻进去了。

    凌清故又气又自责,胸口一阵阵发疼,口中一片腥甜。

    鲜血顺着凌清故的指缝滴下,落到楚时月眼睛里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凌清故眼前发黑,伸手想抓住什么。

    “清故!”

    默尘扶住凌清故,将人放到床上,楚时月在听到默尘的喊叫后,思绪回笼。

    楚时月依旧跪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几滴血,眼眶通红。

    他的师尊,真的受伤了,是因为他。

    凌清故推了一下默尘的手,轻声说道:“把他扔出去。”

    默尘会意,手中魔气萦绕。

    “师尊,不要,我”楚时月话还没说完,就被默尘扔出了房间,人狠狠摔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你下手什么时候能有分寸?”凌清故皱了皱眉,不满道。

    默尘撇撇嘴,他大人有大量,不和病人计较。

    楚时月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盯着凌清故紧闭的房门许久后,一瘸一拐地走进叶阑房间。

    “师弟回来了,身上还有哪里疼吗?”叶阑压根没往后看,他从小和各种灵草打交道,楚时月身上的伤药是他亲手配制的,他一闻便知。

    楚时月没有搭话,突然从后面抓住叶阑的脖子,把人摁到了墙上。

    “你干什么!”叶阑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这也与他曾经的经历有关,楚时月这么做,无疑是惹恼了叶阑。

    “告诉我,师尊到底受了什么伤?”楚时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道。

    叶阑听到楚时月的话,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去,有些轻快的回答道。

    “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告诉师尊吗?”

    果然身后的人听到叶阑的话,浑身一抖,缓缓松开手。

    楚时月像一只犯了错误,但不知道自己怎么犯错的小狗一样,委屈又无助。

    “师兄,求你告诉我,师尊到底怎么了?”

    叶阑听到楚时月的声音有些哽咽,急忙转过身,看着楚时月满脸的泪痕,一下呆住。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小师弟这么会哭。

    “你你别这样,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楚时月闻言,抹了一把泪水,眼睛陡然亮起来。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师尊他被一只带有魔气的手从胸前贯穿。”

    叶阑揉了揉被楚时月抓红的后脖颈:“若只是普通的魔气,以师尊化神期的修为,当场便能自愈。可这缕魔气十分怪异,师尊无法直接炼化,就连魔宗主都无法一次性祛除,这才一直没好。”

    楚时月从听到被手从胸前贯穿开始,便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叶阑的声音渐渐飘远,脑中只有贯穿。

    贯穿啊,那得多疼,流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