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安焰柔总算有空去翻翻那本从宗祠带回来的奇书。
她坐到卧室的小书桌前,打开台灯,一页页浏览里面的内容。
扉页是庄周梦蝶的典故:“昔者庄周梦为胡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再往后翻,她却发现书被撕去了好多页,又有部分被黑色的墨水涂涂抹抹,到最后能看清的部分竟只剩下五张。那是单独的篇幅,写了个名为“请君入梦”的小法术,只需要集齐一些物品,用灵力调和它们后枕着睡,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梦到自己想见的人:爱而不得的伴侣、阴阳相隔的血亲、看不顺眼的仇人
安焰柔瞬间眼睛放光:还有这等好事!
即使是堂堂灵狐族家主,她也有很多力不能及的事,做梦就是其中一件。每次压力大的时候她总会做噩梦,有时甚至会在半夜被吓醒。
如果学会了这个法术,能够自由掌控梦境,她就再也不会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而且说不定
说不定,可以每晚都梦到哥哥,在梦里和他谈甜甜的恋爱。
她捧着脸笑了,迫不及待地看向那些需要的材料。
鲛人泪就是珍珠嘛,多的是;血余炭好像是烧过的头发,诶,旁边还有红笔标注要心上人的,那就是哥哥的头发,也好弄;奇水是露水还是雨水?都试试吧;天宫玉后面那个字怎么有点糊啊,大概是玉佩什么的吧;黄金母应该是品质比较好的金子吧,赤金什么的
感觉这些东西还都蛮好找的,再加上至关重要的灵力她已经有了。
安焰柔自信满满。
上午消耗过大,她先睡了个午觉,起来发现天都黑了。
吃晚饭时,安楚随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皱着眉劝:“这么急做什么?”
急着晚上做美梦呀!
她叁两下扒拉完米饭,开始了自己的收集工作。珍珠、黄金、玉佩首饰盒里都有,外面正好下起了小雨,奇水也有了,血余炭嘛
安楚随见她在阳台上转了一圈伸手接杯水又匆匆忙忙地走到自己面前,神情是难得的困惑。
难道是今天灵力使用过多的后遗症?
“哥哥,我刚刚发现你好像长白头发了诶!”她笑眯眯地凑上来,“让我替你拔了吧?”
红瞳凝视了她两秒后,他听话地低下了头。
不管有没有,他都会让她拔的。
安焰柔捏着那根黑发,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没想到这么快就收集完了。
“那我就先回房间了今晚要赶小组作业不要打扰我!”她说完光速消失在对方面前。
安楚随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的背影。
这小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回到房间的安焰柔哼着歌把东西都放到一个之前旅游买的小瓦罐里,才发现自己漏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书只说了材料,没说量啊?
不管了,都集齐了,试试再说,失败了也没什么嘛。
由于今天耗了精血,她在用灵力混匀那些东西的时候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并不能搅得十分均匀,可是书上又说要在一炷香之内将它们融得密不可分
勉强完成后,她瘫在椅子上喘了会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后,把这团在灵力作用下变得柔软的灰白色物品装进枕套丢在床头,然后去冲了个澡。
换好睡裙,她爬上床,试探性地躺在了这个特制的小枕头上。
比真的枕头硬一些,大概是没能好好控制灵力,过些天有机会再改良一下
好累啊,好困啊。之前和社团的朋友去跑马拉松去爬山都没这么累过以后不能再这样透支了,她感觉自己快肾虚了
要不先睡一会试试
就睡一会
她并不知道,天宫玉后的字是戏,所以这东西并不是玉佩,而是雪;黄金母也不是黄金,而是泥土。
缘于她的失误,睡梦之神将会和这个粗心的女孩开个小小的玩笑。
一个改变她和心上人命运的小玩笑。
·
安焰柔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睡在床上。她坐起身,掐了自己脸颊一下。
痛。
难道失败了?
她伸手摸向床头的开关,却发现灯好像坏了。凭着记忆下床走到书桌边拿起手机,她摁了好几下电源键,却发现不管怎么摁都是黑屏。大概是没电了。
乌漆墨黑的,也不好找充电器。
是不是家里跳闸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哥哥求助。走到客厅后,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墙壁上挂钟的指向。原来已经十二点了。
哥哥应该睡了吧。
走到安楚随房间门口,她正犹豫着要不让他睡个好觉明天再说,却发现他房间的门好像没关上,留了一丝小缝。
好奇怪,他平时睡觉都会关门的。
“哥哥,你睡了吗?”她推门进去,走到床边,试图借着月色看清床上有没有模糊的人影。
一只灼热的手突然扯住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间,她已经在黑暗中被某个高大的身躯压在了床面上,身体与对方严丝合缝贴合,熟悉的雪松气息让她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哥哥,电闸”
“怎么又来了。”他的语气好像有些无奈。
对方打断了她,也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因为她被吻住了。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某种形式的掠夺。男人完全禁锢住了她,用舌头作为武器在她柔软的口腔里挞伐,追得她的小舌无处可藏,被迫与对方缠斗,又很快败下阵来,分泌出的津液被攫取不说,连舌根都被吮得发麻。
安焰柔忍不住闭上眼,睫毛乱颤,心里弥漫着某种恐慌。
这是她的初吻啊。虽然很愿意是和哥哥,可是从没想过会是这种形式她以为会是某天自己按捺不住给对方下安眠药,或是装作不经意地贴近,在对方唇角偷走一个吻。
她从没想过能被对方主动亲吻。
还是以这么成人的方式。
两人贴得那么近,衣料又轻薄,她很难不注意到某个抵在腿心的炙热东西。
根据小黄书上写的,这就是男人的那里吧。
她从高中开始就会看言情小说了,也因为好奇偷偷看过a片——虽然没看几分钟就关掉了,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对性的话题也不会特别避讳。但此时此刻真正面对它,她却青涩到甚至不敢在心里想那两个字。
就在她以为要被亲断气的时候,安楚随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
“哥哥,你啊!”
她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疑惑,话语就戛然而止。
他、他怎么能直接
火热的手毫不留情地掀开睡裙扯下棉质内裤,将中指插了进去。
“怎么今天这么干?”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困惑,动作也慢了一些,在不算湿润的甬道内慢慢磨弄。
安焰柔又怕又痛,有些无助地攀附住他的手臂:“哥哥,是我你知道是我吗?”
他也没喝酒啊,怎么一副完全不清醒的样子?
对方好像笑了,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除了你,还能是谁?”
那截手指退了出去。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它却碾上了微微凸出的花核,肆无忌惮地拨来弹去,无论主人怎样扭动着身体都不离开。
“唔!!!”
这是什么感觉?好像触电了一样身体完全动不了
“啊——”
“叫得像小猫似的。”安楚随把她的睡裙推到胸上,嘴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绵软乳房顶端、慢慢硬起的颗粒。
“明明是只骚狐狸。”
他居然说自己骚?
安焰柔应该觉得生气的。但这个字从他悦耳的、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声线里飘出来,不仅没让她愤怒,反而变得更奇怪了。
因为有一股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下身涌了出去。
她只能弱弱地用嘴反驳:“我不骚。”
安楚随一面轮流吞吃着那对香软的乳房,一面就着水液重新将手指插入了她的身体,一根、两根、叁根。
“应该够了。”
什么够了?
她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有某个更大、更硬、更烫的东西,代替手指插了进来,并且保留了一贯的强势作风,像回家一样很不客气地一捅到底。
“呃啊!”安焰柔皱着眉,眼泪都憋出来了,话语也带了哭腔,“痛!哥哥,我好痛”
安楚随也不好受:“嘶怎么夹这么紧”
见小姑娘一直抽抽搭搭地哭,他叹了口气没再动作,耐心十足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和耳垂,手在小腹和花户间来回流连。
真是的,梦里也不让人省心。
见她的身体在爱抚下慢慢放松,甚至还试探性地收缩了下穴肉,他就知道对方这次真的准备好了。
他开始撞她,每一下都带了狠劲。
“啊——嗯——哥哥——轻点——太快了——”她的呻吟带着鼻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
安楚随不仅不听她的,还肏弄得更快了。他感受着甬道的湿热与紧致,有些难熬地低喘一声,说出口的话沾了几分喑哑:“谎话精,明明喜欢的不得了。”
他摸到两人的结合处,蹭了一手粘液拿到她面前:“不然怎么能流那么多水,嗯?眼泪都流到下面了?”
安焰柔也不知道。她不知道做爱是件这么矛盾的事,又舒服又让她想逃。更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柔体贴的哥哥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一点也不衣冠楚楚了,反而像是衣冠禽兽。
她回忆着平常时哥哥温润含笑的模样,一时间竟觉得身上的人有些陌生。
在呻吟的间隙,安焰柔忍不住颤抖着问:“哥哥,真的是你吗?”
男人轻笑一声。
灯被打开了。
又不停电了吗?
她终于看清了身上男人的模样。他摘了眼镜,额头沁出一层薄汗,那双猩红的狐狸眼在情欲的渲染下浓得仿佛能淬出血。
像,又不像。
但这就是他,和她同父异母的、血脉相连的哥哥。
她在和自己的亲生哥哥做爱。
想到这点,一股背德的羞愧感涌了上来,让她别过头不敢和他对视。
察觉她的逃避,安楚随没了往日的浅笑,冷着一张脸:“不想是我?”
那就偏要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捉住她的手腕扣在床头,忽然俯下身来离她很近:“说,是谁在干你?”
这么问着,他的性器还在她体内某处不怀好意地顶弄了一下,那清晰的触感让安焰柔涨红了脸。
这怎么能说出口好羞耻
她好想捂住脸,但双臂都被男人牢牢禁锢着,只能无助地扭着腰,却不小心让体内那根火热的东西进得更深了。
安楚随倒抽一口气,在花心深处狠狠撞了一下:“不说的话,别想下床了。”
她只能哭着求饶:“是你啦,是哥哥——啊——受不了了——你轻点——”
“我在做什么?”
“在、在”
“嗯?”
他好凶啊,那根东西又不知好歹地撞过来了,还撞得那么深那么用力,让安焰柔有种身体真的会散架的错觉。
“在做爱。”声小如蚊呐。
“没听清。”
安焰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对方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动作一点没停,那结实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提示她就算这么顶一整晚也没问题。
这人在床上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她豁出去般大喊:“你在肏我!安楚随在肏安焰柔,满意了吧!”
对方终于施舍给她了一个笑容:“很满意。”
这个笑容给了她错觉,让她以为往常的哥哥回来了。
“乖女孩,”安楚随摸摸她的发顶,“这么乖,应该得到奖励。”
哥哥从小到大都会这么做。奖励有时候是一颗糖,有时候是一双鞋,有时候是一场旅行,有时候是一副耳环
但是今天的奖励,是一次高潮。
他专心致志地研磨她体内的敏感点,手指也没闲着,时而搔刮胸乳顶端的红豆,时而戳弄花穴顶端的小核。安焰柔哪见识过这种阵仗,很快就在对方的进攻下溃不成军,最后抱住他劲瘦的腰泄了出来。
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光,好像是电,好像是烟花,噼里啪啦地在四肢百骸跳动。她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看不清了,魂魄像是离开了身体,只能见证极乐时穴道无法抑制的、规律的收缩。
安焰柔有些剧烈地呼吸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根烦人的、灼热的性器又抽插了起来。高潮后的花穴格外敏感,被男人这样不知轻重地肏着,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某种不可控制的快感吞噬了,忙死死拽住他:“不要顶了我真的会受不了”
“安焰柔,”安楚随捏住她的脸颊,“你的不字是不是只会对我说?”
“啊?”
“为什么要给他用点灵术?为什么不拒绝?”
安焰柔模模糊糊地回忆着他在说什么。哦,今天去小叔家,为了他可怜的儿子,她破例在不能化形的族人身上用了点灵术。
她记得自己已经解释过了,但对方想要的明显不是这个回答。
身体被人入侵着,她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深处的想法:“因为你因为他让我想到了哥哥”
哥哥也是不能化形的红狐啊。虽然她小时候好像看见过哥哥的耳朵和尾巴,但那些画面太过模糊了——在长久以来的记忆里,她从没见过他的狐形。
想起今天的事,她有些愤愤地拍了下安楚随的小臂:“你才是!说要给我介绍什么青年才俊!气死我了!”
男人沉默了一瞬。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接受。”
她起了好奇心:“如果接受了呢?”
体内的东西又涨大了一分。
原来怒火和欲火可以共生。
他又笑了,可安焰柔出于本能地觉得,这个笑比不笑更可怕。
“那就像现在这样干、烂、你。”